一進屋拉上門,甄嵐迫不及待的問她:“蔣廳南真什么都沒做,沒說?”
秦阮思忖一秒:“真的。”
她換好鞋走進去,一邊把身上那件薄薄的開衫脫下,走到吧臺邊倒了半杯水,剛抿進嘴,甄嵐目光狐疑的盯她,道:“這可一點都不像他蔣廳南性格,蠻橫專制那股勁上哪去了?”
說到蔣廳南的性格。
秦阮還真覺得不是傳統里那種專制蠻橫。
他做事也有自己的原則底線跟道德層面,如果他真是那種蠻橫的人,當初她連去倫敦的飛機都上不去。
秦阮手指緊捏水杯。
話在大腦中快速的轉過一遍。
她才朗聲開口:“我也以為他會做點什么,在緊要關頭接了個電話,就叫我回來了。”
秦阮繼而道:“我覺得他肯定是知道了點什么事。”
只有突發事件,才會導致一個人的態度大轉變。
甄嵐:“有沒有可能是他知道孩子的事?”
聞言,她本能反應的想反駁這話。
還沒等話落音,秦阮忽地想起在開門那一刻,她看到蔣廳南眼底深深的一抹自責劃過去。
這樣的眼神,上一次還是她知道他設的局時見到過。
……
蔣廳南在酒店房間抽了半宿的煙,下半夜幾乎是半睡的狀態熬過去的。
早上八點人就醒了。
孫凱麗在電話里,跟他說:“老夫人身體不太好,讓我給你打電話叫你先回京北。”
他何其聰明。
這電話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這個點上來。
到底是林悅的意思,還是林悅在傳達蔣在文的意思,一目了然。
沒聽到聲音,孫凱麗:“蔣總,你有在聽嗎?”
“嗯。”
蔣廳南嗓音啞啞的,還帶有細微顆粒感。
他手動觸下,整個胳膊酸脹麻痹,好久才緩過勁頭來,垂目盯著鞋尖:“霍家的事我已經跟霍汶希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他們再問起,你就按照我之前教你的去說。”
“好,我知道了。”
季醒出院的這日,是季淑真帶人去接的。
蔣在文跟林悅都如同在場。
前者是憂心,后者亦是,但兩者的緣由又截然不同。
兩個女人,同為母親,面上不見戰火,心里就不得知了。
蔣在文出門時,順道提了一句給林悅聽:“廳南人還在西北?”
“聽說是。”
“什么時候回來?”
林悅垂了下眸,稍微抿起點底氣來:“這個孫秘書沒說。”
一聽這話,一股無名怒火瞬間竄到蔣在文心頭,他眉心涌蹙下:“她不說,你不知道打電話給他問清楚?”
責備的意思很明顯。
林悅在他跟前也向來唯唯諾諾慣了:“打過,電話不是關機就是在忙。”
蔣在文像是有心事,欲言又止。
好一會才低聲道:“他要是再跟秦阮攪合在一塊,蔣家都會被攪合散。”
林悅沒聽明白。
蔣在文:“有件事我一直沒時間跟你講,季醒喜歡秦阮,先前因為她跟他媽鬧過好幾番,差點丟了半條命。”
季醒反復來往國內外,當時季淑真早就察覺出端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