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醒最煩的人就是梁喃,沒有之一。
別的人見他臉色不好都會識趣的避開,唯獨這人趕不走攆不跑,還擠著臉往你身上靠。
跟季醒玩得好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歡她,是兩家一直有意無意的撮合。
關鍵這梁喃在他身上花費的精力還不小。
他在國外,她囔囔著去那邊留學,他回國,人家后腳跟回來。
若不是這些年季醒名聲在外的不好,誰不多嘴兩句他跟梁喃,跟梁家的那些子瓜葛緋聞。
“來都來了,就別躲躲藏藏的。”
話音落定的第二秒,門被從外推開。
梁喃一張生動明媚的面孔,嘴角向下壓著,顯得她臉型愈發圓潤。
梁喃進門來,站在電視柜邊,怯生生的喊了他一聲:“阿醒哥哥。”
季醒一聽她的聲音就犯頭疼,他偏開臉:“你來干什么?”
“阿姨說你生病了,我來看看你。”
梁喃嬌俏著表情,視線往他臉上一個勁的打量,恨不能盯出兩個血窟窿。
“那你現在看完了。”
“沒。”
梁喃年紀小,正是為愛不顧一切的年齡,即便季醒說再難聽,再狠的話,她也不過是心上一掃,轉眼間就放下了,不會像秦阮一直記在心上,她嗔嗔的說:“外邊都說你為了個女人……”
梁喃看他眼色,頓了下繼而道:“連命都不要。”
季醒心底在冷笑,面上卻是紋絲不動的。
是啊!
他為了個女人連命都不要,可惜人家并不領情。
季醒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卑鄙無恥,他甚至想過要用命來留住秦阮的腳步。
她要走,那他就威脅她。
得不到愛,得不到心,得到人也是好的,總比起什么都沒有來得強。
梁喃目不轉睛。
季醒雙手握住床架試圖坐起來,他嘗試幾次,都無力的跌倒了回去。
梁喃想上前的,被季醒冷漠的眼神赫攝住。
折騰半會,他身姿半靠住床,挑起眼眸凝視她。
梁喃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一會擰擰胳膊,一會攥攥拳頭,季醒挪開眼:“別站著,過去坐好。”
對方倒是很聽他的話,其實只要他不攆人,梁喃都謝天謝地了。
季醒問:“外邊那些人都是怎么說我的?”
聽到是一回事,但讓她當著季醒的面講,那又是另一回事。
不可否認,梁喃還是有些不敢的。
見她神情,季醒說:“你平時囂張跋扈慣了,誰都不看在眼里,怎么還怕外邊那些人的話惹我生氣?”
梁喃手指攥緊腿上的包帶,一鼓作氣:“他們說你專喜歡撿蔣廳南不要的女人,人家都不給你好臉色,你還上去熱臉貼冷屁股……”
在看男人的臉色愈發深沉后,她嘴里的話也恰時的戛然而止。
胸口發出陣陣的悶疼感,季醒忍了好久。
等待著那陣感覺慢慢消退下去,他才扯動嗓音:“她不是蔣廳南不要的女人,是她不要他。”
梁喃豎著眉眼:“阿醒哥哥,到現在了你還幫著她說話,都是她害得你變成這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