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蔣廳南是不是有意拉攏她。
謝氏也確實需要一個項目穩住基石,更進一步臺階。
蔣廳南的鼎云山海是不二之選。
有足夠的名頭,也有足夠的穩定把握性。
以前他給她好處,秦阮還要絞盡腦汁的尋思,這其間到底幾分真心,幾分套路,如今舊景重現,蔣廳南就差把熱乎的心掏出來給她看:“想好了隨時找我。”
蔣敘進來時,看到蔣廳南在洗手間抽煙。
“她怎么了?”
蔣廳南掐斷煙,骨節分明的手指對著水龍頭沖洗一遍:“沒事。”
“蔣叔叔。”
“嗯?”
蔣敘捉摸片刻:“其實阮姐是個很好的人。”
秦阮好不好他比誰都清楚,蔣廳南至今都忘不了她在北海的小館里望著他,說她喜歡他的樣子。
純粹,一腔熱血。
蔣廳南蹲下身來,看著蔣敘:“你覺得她很好?”
“反正比外邊那些人好,起碼她不會處心積慮的傷害你。”
秦阮從未做過傷害他的事,從頭到尾。
那片腐朽的傷疤,再次被揭開,里邊血淋淋的都是膿血。
蔣敘說:“你把她追回來吧!”
蔣廳南撐起身,手掌在他后腦勺摸了摸,打趣道:“可是人家現在不稀罕我,我怎么追都追不回來。”
以前秦阮有多愛他,現在就有多想跟他斷絕聯系。
所以他拼了命的抓住任何機會靠近她,哪怕不惜不停的往謝氏堆積資源,把鼎云山海拉她入伙。
如果沒有那些欺騙,他蔣廳南的愛從來都是拿得出手的。
蔣敘雙眼撥動兩下:“蔣叔叔,那我幫你啊!”
至打那次在商場跟蔣廳南碰面后,秦阮隔三差五能收到份禮物。
不算多貴重的,有時是玫瑰花,有時是一些小眾的香水耳釘。
她知道是蔣廳南的作為,但從不自動開口暴露。
他想送,那就讓他送個夠。
他送吃的,秦阮就分給公司同事,他送花,她也一并分走,包括一些小裝飾品,一件不落,實在是沒法送人的,她就直接隨著下班點扔進車庫里旁邊的垃圾桶,眼不見為凈。
第十天的下午,助理給她拿上來一副胖乎乎的瓷娃娃。
兩個娃娃笑得嘴咧老大,臉頰上一邊一點紅。
秦阮呼吸窒住,眼眶泛起灼灼的熱度。
“秦副總,東西還要留嗎?”
有一年秦阮去國外看他,當晚喝醉酒,蔣廳南把她背回當地酒店。
兩人當時的關系還算比較陌生,起碼那時的秦阮不敢想能打他,連個眼色都不敢對他使。
她稀里糊涂的跟他說想要一對瓷娃娃。
時間太久遠,秦阮已經不記得那時她是為何突然就很想要這種東西。
第二天醒來,蔣廳南問她還記不記說過什么。
她斷然一口答道否。
這事便也就不了了之,過去了。
后來蔣廳南偷偷找了很多家的店,一家一家的問,有沒有秦阮描述的那種瓷娃娃,在苦尋無果后,他找到岄城的秦峰,最終才在岄城一家老字號店里買到這對大肚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