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當他是玩鬧,即使心里清楚幾分真。
臉兒一翻,銅鈴大眼瞪住:“說完了,我現在能走了嗎?”
蔣廳南不滿于她這副狀態,把她胳膊掐著往懷里拉,秦阮也是無奈了:“真是敗給你。”
“這么不耐煩啊?”
“我要不耐煩,早跟你打起來了。”
女人半仰起的臉粉嫩,唇紅齒白,巴掌大小的臉蛋上被立體精致的五官占據半,蔣廳南情不自禁的,也是沒忍住的伸手撫過她下巴,手指輕輕捏住:“明天陪我吃個飯。”
秦阮本能的問道:“什么飯局?”
“你去了就知道了。”
“你們男人就喜歡裝神秘。”
蔣廳南本都是要放開她的,聞言手指收攏,胳膊又緊了幾分。
他左邊眉梢挑起,眼神里擠滿狐疑:“除了我,還有誰跟你裝?”
秦阮剛想說多了去了,季醒就是頭一個。
到嘴邊的話生生往下吞,那滋味可不算好受。
也不知蔣廳南有沒有察覺出她的異常,總之秦阮憋了下嘴角,輕笑聲:“沒誰,隨口說的。”
“那說好了,晚上我去接你。”
“嗯。”
蔣廳南松手,問:“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我讓那邊廚子提前備好。”
秦阮不是個愛挑剔啰嗦的人:“沒必要那么麻煩。”
他簡單搭了件開衫,下樓去送人。
蔣廳南站在車門外,俊逸的面龐被頭頂路燈光束籠罩,他是內雙,硬生生熬成了外雙,如深潭般的眼睛里牽起三分令人心疼的矯情做作,當真是演得一手好戲。
連心硬如她都不禁心頭顫了下,秦阮真怕他下一秒直接霧氣溢滿眼,跟她耗著。
“師傅,開車吧!”
她狠下心,直接開口。
司機啟動車,蔣廳南這才提步到臺階處,隔著車窗跟她揮手。
車速在逐漸加快,路邊兩側的物體閃過。
秦阮轉頭往后看,看到男人一抹筆直高挺的身形定定的立在路旁,久久不散。
血肉之中的那顆臟器頓時被重物狠狠撞擊了下,發出鈍感的悶疼來。
她伸手捂住胸口往上處,等疼感消退才拿下來。
司機朗聲笑道:“你男朋友可對你真好,這一路都瞧著。”
秦阮想反駁的,是本能的反應,下一秒又噎語了。
她蠕唇開口道:“還好吧!”
司機師傅琢磨著,撓了撓頭:“我看他長得面熟,是不是經常上電視的?”
“您記錯了吧!”
“可能是。”
秦阮刷卡進家門,站在玄關處邊摸燈踹鞋,左邊的鞋子剛被踢開,手機叮咚叮咚響起,她翻開一看,是蔣廳南的號碼,順手夾在耳邊用右邊肩膀頂住:“喂。”
“到家沒?”
那邊是男人懶倦的嗓音,他出聲緩慢,聽著十分欲氣。
還好不是面對面,否則她覺得自己很難把持住。
人只道季醒從里到外都是個妖孽,殊不知蔣廳南這人也妖孽得很。
剎那間,秦阮滿腦子又想起曾經那些被她治理得服服帖帖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