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打了個哆嗦,沒聽到他講了什么:“你剛才又說什么了?”
“我問你不說話在想什么?”
她快速把鞋子脫了,換上雙干凈的拖鞋,玄關處的墻面鏡子中她的臉渾然微紅。
秦阮僅此看了眼,便爽快的收起:“剛到家,你怎么還沒睡?”
“在等你電話。”
結果蔣廳南等了老半天,都沒見她打過去,等得不耐煩了才給她撥的,他繼而道:“你還真是一點都沒在乎,到家了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早知道今晚把你留我這。”
秦阮想說她忘了。
轉念一想,這話說出去指不定他心里更來勁。
感情空虛太久,人的嘴也會跟著變笨。
“你喝酒了?”
她只能從他語氣里的細微變化琢磨下手。
蔣廳南往沙發里懶懶一靠,腿撣在桌上,晃動腳邊的酒瓶發出響聲,他長呼口氣:“你現在才知道關心我喝了酒。”
“聽你說話聽出來的。”
他自顧說:“喝了兩杯,還好,沒醉。”或許是人太久的時間沒接觸男女之事,到了秦阮這個年紀,夜深人靜時身體總會發生些變化。
加之蔣廳南這一句又一句的把氣氛烘托到位,她心里像是有只貓爪子在撓,癢嗖嗖的。
秦阮為了控住自己情緒,走進廚房倒咖啡。
“這么晚還喝咖啡,不想睡覺了?”蔣廳南調笑的問。
“你怎么知道我在倒咖啡?”
“我聞到味了,你信不信?”
“不信。”
頭一次聽說人能隔著手機聞到味的,秦阮說得信誓旦旦。
蔣廳南:“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好逗。”
心里的情緒收了收,她主動問起:“鼎云山海的項目我考慮好了。”
“我知道。”
其實今晚秦阮去找他,蔣廳南就心里有底了,按照她一貫的性格,在沒確定好這件事前,她不會貿然做出那番舉止,只能說這事也是誤打誤撞的撞到了這個節骨眼上。
“謝謝你。”
“阿阮……”他頓了秒,再度提聲:“我也得謝謝你。”
他跟季醒的這一仗,最終還是贏得漂亮。
秦阮咖啡到嘴邊抿了半口,甚覺苦澀,半點都咽不下去,她轉頭換成半杯溫牛奶。
杯中牛奶都喝完了,蔣廳南沒舍得跟她掛電話。
說實在的,她自己也舍不得。
兩人耗了好半天,秦阮才進屋洗澡睡覺。
這一夜兩人都失眠了,失眠得十分徹底。
蔣廳南是凌晨四點才睡著,她是三點多睡的,人昏昏沉沉的剛睡下沒多久,手機又開始震動。
秦阮摸到手機,翻了好幾下屏幕才看清楚。
趙輕則在電話里頭說得焦急:“秦姐,師父他被人撞了。”
渾重的瞌睡瞬間被敲醒,秦阮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下床:“怎么回事?”
“這事說來話長,師父見義勇為給人捅傷了,現在人還在醫院昏迷不醒。”
秦阮捏著手機的手指發緊,她喉嚨也繃著:“你幫我在醫院先守著,我現在馬上過去。”
秦峰出事,最著急的莫過于她這個親閨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