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的臉發燙,喉嚨里泛起澀澀的味道。
她吞了吞唾沫,話夾在嗓子眼,凝了幾秒又往回咽,張合的唇瓣緊緊閉合上。
秦阮端坐著,左邊手指交叉著右邊手指,松了捏緊又松開。
沉默片刻,她出聲:“沒想到你經歷過這種事。”
蔣廳南經歷的事太多,沒法跟秦阮一一傾訴。
再者是,他也不愿把那些更為丑陋骯臟的現實全部攤開來給她看。
看多了人性的扭曲變態,會直接性的影響到整個人的狀態,這也不失為是他的一種保護。
蔣廳南盡可能的維持好面部表情:“這不是你想聽,還想往下聽嗎?”
秦阮喉口吞了口氣,再出聲:“你跟宋文音的事我都知道,就不用講……”
她嘴里的話尚未吐完,男人撲面而來。
他紅著一張俊臉,眼睛亦是緋紅不堪,從上而下,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的臉,聲音低沉到不成樣子:“咱兩的婚期內,我早就知道你一直在調查她,只是我沒想過阻攔。”
秦阮早該想到的。
但凡他不想讓她知道的東西,哪怕是她掘地三尺也不可能知道。
她睜大雙眼,就在此刻,她想認真的看他。
看個真切,看個仔細。
腦子里有各種各樣的想法在來回沖撞,導致秦阮有短暫的幾秒是懵的。
“你跟宋文音上過幾次?”
她忽然是有些邪惡。
不過這話里帶著醋意,帶著明顯不過的試探跟揣摩,以及三分窺探。
蔣廳南沒想到她問得如此坦蕩跟直白露骨。
他的臉繃緊,眼神里意味不明:“話說得這么絕,就不怕很多東西清楚后成為心里一根難以拔出的刺嗎?”
蔣廳南在給她打預防針,也是給她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
都說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偏偏秦阮不屑于這一線,她要么什么都不知道,要知道就一定要把天都捅破。
“你看我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嗎?”
“你親我,我告訴你。”
秦阮睜著眼:“你口味可真重,反正我是親不下去。”
蔣廳南歪斜著嘴角,像極了一只魅惑人,勾人心魄的妖精,秦阮剛避開他的臉,男人伸手給她扣回來,他另一只手撐在她腦后沙發上,手臂十分結實有力量感。
柔軟的唇瓣落下來抵住她。
秦阮有長達十幾秒的窒息。
蔣廳南退開唇,分明滴酒未沾,整個人的狀態猶如喝了酒,眼神半醉微醺。
他說:“我跟他有過很多種方式,但唯獨沒有真正做過。”
大家都是成年人,該懂的都懂,不該懂的也都懂。
蔣廳南這話里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很多種方式,沒有真正做過,秦阮一清二楚。
她就像是懸著的那顆心,終于在一瞬間落地。
或許是情緒來得太快,太突然,秦阮一時間臉上出現各種各樣的表情,都難以重合。
蔣廳南猶如一只生長在她肚子里的肥蟲,揣摩透她心思:“是不是在想該怎么回我這話才顯得更加合時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