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廳南貼近,在她額前親吻一抹,壓著低沉的嗓子:“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故意停頓下,在看他的表情:“咱兩這樣下去,你估計得被我折磨瘋掉。”
他滿眼的委屈:“那你忍心就好了。”
秦阮圓溜溜的眼珠子一轉,底氣十足:“你真別說,我還真忍心。”
她這種事情,干過又不止一次兩次。
以往蔣廳南大雨在她家樓下等,她都能做到無動于衷,一聲不吭,隨后再心安理得的回屋睡覺。
欠債的人才會心虛,她又不欠任何人的債。
屋子里僅此兩人,他的腿稍微挪動下,又或者是手動動都能倒騰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蔣廳南雙目深沉黝黑,活似了兩顆深不見底的黑珠子,定定的,直勾勾的看著秦阮,看得原本還一派如常的秦阮竟然開始心虛,她伸手擋住他的眼:“別這么盯著我看。”
他唰地掰開她的手。
秦阮半截小臂抵在他滾燙如火燒的胸前。
“阿阮,我這輩子都是你的。”
肉麻的話她聽過,像這么肉麻的,酥到骨子里的還是第一次。
秦阮愣著,屏息了好幾秒。
蔣廳南看著她不講話。
她蠕蠕唇,表達意見:“蔣廳南,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講話這么肉麻?”
他抱緊她的腰,秦阮無法,只能盡可能的往他身上貼,這便更是稱他的心,如他的意了。
蔣廳南不答反問:“我覺得伯父那間病房有點太簡陋了,醫院也不是很好,要不我幫他換個好點的地方吧!”
“你說得容易,他不肯換,你難不成把他綁過去?”
話是這么講,結果翌日秦阮趕到醫院照顧秦峰,看到人已經轉到了頂層的vvip病房。
手腳麻利的護工正在幫他收拾餐桌,秦峰面色看上去也都好了許多。
一夜之間,仿佛傷好掉一大半。
見她進來,原本還坐在一邊玩手機游戲的趙輕則立即起身,笑瞇瞇的:“秦姐,你來了。”
“嗯。”
秦阮點頭應了聲,轉而目光投射到秦峰那去,打量他。
秦峰楞是被看得憋不下去了,才開口講的:“回頭跟蔣家那小子講一下,別整這些七七八八的擱我面前討好獻殷勤,沒用,別以為他那點心思我猜不透。”
她還沒開口說話,就被人教育一頓。
秦阮捏了把椅子往后拉,坐下淡聲說:“他做什么了?醫生不是說你自己要求住上來的嗎?”
一句話堵住了秦峰的嘴。
他是氣不打一處來。
“秦姐,醫院說樓下病房緊急,讓有條件的家屬安排病人到樓上vip間,把普通病房讓給需要的人。”
雖然秦阮心知肚明,但她還是沒開那個口。
秦峰說他的,她說自己的:“那你也可以不搬啊!”
秦峰面紅耳赤:“我是警察,我得為……”
“知道知道,你這話我從小都聽出繭子了,你要為人民服務,要有獻我精神。”
話到這里的時候,屋子內忽然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秦峰甚至是有些無顏面對秦阮母女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