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廳南出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報復完季崢,順便拿捏他。
可惜蔣廳南豈是那種被人隨意拿捏的人?
“我們之間不般配嗎?你跟我結婚,我還能幫你們蔣氏拉動很多投資。”孟孀:“再說了,眼下你跟季家明爭暗斗,斗得熱火朝天,你就真不怕敗下陣來,輸得一敗涂地?”
蔣廳南不疾不徐:“冤有頭債有主,你更應該去找季崢才是。”
“想要絆倒他不容易。”
煙灰撣掉,他湊近深吸一口:“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孟孀在車里跟蔣廳南待了半小時才下來的。
下車時,她故意將領口的衣服扯亂,停在原地好幾秒沒動身。
漢南國際門前。
秦阮跟陳時錦剛往外走,正面迎上孟孀和她經紀人的視線,對方朝她投來一束意味深長的目光。
起先她還沒看懂,直到掃見停靠在路邊的那輛車。
是蔣廳南的。
為了不讓陳時錦察覺她的異常,秦阮努力維持狀態,不去看孟孀那一邊。
奈何對方的目光確實過于灼熱,陳時錦本身也是個敏感多疑的性子,她收回眼,低聲問了句:“那個人你認識?”
孟孀一張明媚精致臉,加之經紀人在旁照顧,乍眼看上去也不是一般身價。
秦阮不能胡謅,只能把話編得真實些:“之前在外邊認識的一個熟人,也就打過幾次照面。”
“是嗎?”
“媽,你上車吧。”
陳時錦先上車,秦阮跟在后邊進駕駛座。
車身繞過蔣廳南那輛黑色邁巴赫時,她還順勢往里瞧了幾眼。
說巧不巧的,正好他開窗,兩人四目相對,一閃而過。
當天晚上,秦阮留在謝家吃完晚飯。
謝家這把重擔終究是交到了謝昊手里,礙于他年紀尚小,暫時由著陳時錦在打點。
謝聿青算是徹底放手,退居下去。
“二哥,我讓你調查的事怎么樣了?”
謝南州正在書房端看案子,秦阮推門進去,順手從樓下給他端了盆水果上來,有事求人得做出副態度。
聞聲,謝南州關掉筆記本電腦,起身坐到沙發里,他雙手摁著太陽穴處來回打圈按摩,好久才松開,耷拉的眼皮證明他昨晚又熬了個通。
“十幾年前的事確實不好查,不過我從中調查了不少人,確實有這件事,當時被派去蔣廳南房間的女人叫孟黎,聽說事后被季崢花錢丟去了國外。”
秦阮聽著,心里琢磨:“他沒善終?”
“沒,不得不說這季家的人手段是真黑,沒把人賣了都已經算是恩賜。”
她手指往一邊手背上揉戳,好幾下:“可我想不明白,孟黎憑什么能聽他的?”
謝南州拈起塊西瓜塞進嘴,咀嚼兩口:“今天的西瓜不甜。”
“剛才媽也這么講,可能是季節問題吧。”
謝南州坐正身姿,仔細看了看她。
隨而才問:“你真想知道內情,其實可以去問一下宋文音。”
實際上謝南州想說的是,這種事情最好不要自己打破砂鍋問到底,最后心里膈應的還是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