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聽清對面講的話。
薛東揚說:“阿阮,西北那邊出問題了,說是來了場大雨,把咱們那邊建的旅舍全部沖倒了。”
秦阮:“有沒有人受傷?”
“死傷都有,具體情況還不是很清楚,那邊的人必須要咱們這邊有人出面。”
她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一顫:“這事先別跟我媽講,事情我來處理,你幫我先訂好過去的機票。”
“好。”
秦阮啟動車,才猛然回過神來她今天來這是干嘛的。
她不能就這么走掉。
秦阮推門下車,身上還帶著濃烈的煙味沒退散。
一鼓作氣往前走。
蔣廳南先前給過她入門的鑰匙,她沒接,秦阮心里也是有些后悔的。
起碼當初她接下,眼下就不必在他家樓下干瞪眼的杵著等人。
京北入秋的晚風屬實沒那般好瘦,不比南方岄城微風不燥。
秦阮找了塊樓下花壇坐著,雙目直勾勾看向進門的入口,一有車進來她都會伸著脖頸仔細打量,越是等到后邊,她都失去了信心,甚至懷疑蔣廳南恐怕根本沒住在這。
粵海的房子之前是被蔣廳南賣出去過的,她回國那陣子他又新買了一棟。
不論是出于哪一方面的原因吧!
“秦阮你現在怎么變得這么窩囊,明明是你不講理的,打個電話過去道歉能怎樣?”
她窩在那,不停的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最終秦阮下定心,給蔣廳南打電話。
電話剛撥過去,第一次是提示無人接聽,再到直接關了機。
失望在身體里來意猛然,她臉無所動靜,心早已擰巴成一團,難受得要命。
雙唇死死的咬著,秦阮起身往外走。
人還沒走到車前,一道車燈掃過來,漆黑的邁巴赫在夜色里形勢進門。
秦阮人是站在車門旁的,她的車停靠位置還隱蔽,以至于車里的人幾乎擦肩而過并未看到她。
但她能認得住蔣廳南的車。
開并未直接開進底下車庫里,而是在門前不遠處停了下來。
察覺到異常,秦阮沒興沖沖的趕上去叫人,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不多時,邁巴赫的后座門一邊打開,先下來的是個女人,身形高挑,穿著一身合體的律師制服,手上提著的包她一眼認出,即便女人只留給她一個背影,那是霍汶希。
情緒猶如是夜海中的巨浪,撲面而來,打得秦阮險些腳下沒站穩。
她握住車門的手指蜷起收緊,眼眶里起了層薄霧。
理智如她,在看到一個個女人出現在蔣廳南身側時,還是沒忍住會犯感性的毛病。
但秦阮依舊沒走人。
她是眼睜睜看著另一邊的車門打開,蔣廳南從中踏步而出。
他喝了酒,大老遠就能端詳出面目間的醉意。
孫凱麗從旁扶著人,霍汶希拿鑰匙開門。
“霍律師,謝謝你。”
打開門,霍汶希將鑰匙塞給孫凱麗,孫凱麗笑著接過,跟她人進去了。
安頓好蔣廳南,孫凱麗下樓來,沏了壺上好的碧螺春給霍汶希。
“霍律,蔣總這件事別的人我們不放心,唯獨只能找你幫忙,你這邊大概有幾層把握能跟孟孀談判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