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眼里的光都瞬間柔軟了不少,她偏著頭跟他長久對視,看得秦阮眼睛都酸了。
她才挪開視線:“我渴了。”
“我去倒水。”
蔣廳南站在窗戶邊,一只手捏著水杯,一只手提著只粉嫩色的開水壺在倒水。
秦阮視野從下往上看,盡收眼中的都是他那雙長而直挺的腿,定定的立在那,肉眼可見的結實。
他腰又細,更顯得肩膀寬闊有力。
蔣廳南轉過身來時,她還在眼巴巴的看著他。
或許是人真的病了反應都慢,秦阮硬是好幾秒才后知后覺回神,臉上發燙。
他也不取笑她,穩穩的水遞送到她嘴邊。
蔣廳南攙著她后腰,喝下去幾口溫水:“還喝嗎?”
秦阮搖搖頭,她體軟,往他面前靠像是一座棉花糖制作的山倒在懷里,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就那么輕輕的倚著不動。
他把手掌貼在她后背,拍了拍:“還以為你在睡著,怎么這個點醒了?”
彼此相擁抱住,她沒做聲。
靜靜的默了五秒鐘過去,秦阮掙扎著胳膊,從蔣廳南胸前探出張臉來:“做了個夢。”
“夢見什么了?”
他很耐心的詢問。
秦阮嘆口氣:“夢到你去救她,跟著人跳了下去。”
撫拍在她后背上的手掌動作停頓,蔣廳南伸手穿過她耳邊鬢角兩側的碎發,撩起別到耳后去。
他怔怔的看向她,眼眸又深又沉:“那人沒事,三樓高,下邊又有人接應著,就是摔了點皮外傷。”
秦阮有很多的話想說。
但話到嘴邊,她猶豫再三沒吐出,往喉嚨里吞咽下去。
蔣廳南捧她的臉,下巴稍稍往上抬起:“別擔心,這事不怪你,她是別人派來的。”
也不能說是安慰,總之這句話讓秦阮心里好受了不少。
起碼證明她沒有傷及無辜,對方是有目的所圖。
“你心里有人了?”
秦阮等著他的結果跟答復。
蔣廳南卻遲遲未回,她出聲:“是不是季醒?”
他磨了磨后槽牙,眼神中閃過去一道肉眼可見的陰沉:“還不確定。”
秦阮又將環視他的目光收回去,坐正身子:“她人沒事就好。”
……
許林園。
季醒一進門,人還沒坐下,賀明周倒了杯酒,笑嘻嘻的湊到他跟前:“蔣廳南真追去西北了。”
杯中酒在晃蕩,血紅的顏色亮眼得像血液。
包間里攏共不到五人,陸肆跟他加上賀明周就占去了三個。
季醒腦子思索得快,掃過那杯酒,沒伸手去接淡聲問:“他不是讓閔家的人盯著,跑過去干什么?”
“阿醒,你猜猜看。”
賀明周擺出一副神神秘秘的姿態,滿臉都寫著等邀功三個字。
季醒到底是火眼金睛,他眉心一蹙:“你們干了什么事?”
賀明周還在得逞:“謝家之前投的那項目不是出事了嘛,她們正火燒眉毛呢,我們找了個人過去攪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