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把臉一低,悶悶的說了句:“不說這事,我回去了,這邊你能處理好嗎?”
“你懷疑我能力?”
問得她還有點蒙住:“沒那個意思,怕有些事你不好出面,畢竟身份有別。”
蔣廳南爽快利索:“如果他們不聽我的,那我大不了入資你們謝氏。”
食物卡在嗓子里,頓了頓,秦阮才往下吞咽。
見她沒表態,他倒是樂得催促她:“我說真的,要我入資謝氏,我巴不得,就看你給不給這個機會。”
她抬起點的眼睛再次垂下去:“別想了,謝叔跟我媽不會答應的。”
蔣廳南也不著急:“好是多磨,我知道,做事會有分寸。”
吃完早餐臨近上午八點鐘。
秦阮跟蔣北北回京北的飛機是十一點的,得提前一個小時趕到機場,時間恰好夠用。
蔣廳南開車親自過去送兩人。
分別時,他在車里緊緊擁著秦阮,親了親,又依依不舍的囑咐:“回去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身體哪里不舒服的一定記得給我打電話,什么事別自己一個人瞞著。”
她覺得他好生矯情,伸手在他臉上往外推:“又不是生離死別的。”
蔣北北在車外喊了聲,蔣廳南才舍得放開她。
秦阮下車,拎起箱子:“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嗯。”
隔著兩米遠的距離,她看到蔣廳南眼圈發紅,心里覺得心疼。
人本身都走出去好幾米了,秦阮又往回小跑。
蔣廳南立馬把車窗打下來,伸手去抱住她的臉:“怎么了?舍不得我?”
她只顧著一個勁的點頭,滿眼都是熱霧:“舍不得。”
“沒事,不哭啊,過幾天我也就回去了。”
說是這么說,但秦阮一想到要多日見不到人,心里總是難受得緊的。
跟蔣廳南相處的這陣子,他真的是肉眼可見的將整顆心都放在她身上,再是石頭做的心也該是捂熱了,況且她的心還是血肉做的。
他在她嘴邊咬了咬,調笑道:“你再不走,待會要趕不上飛機了。”
……
京北監獄。
季醒走在蔣秉山前頭,快幾步去把車門拉開,等著人上車。
他再提步跟上去。
爺孫兩人同落座在商務車后座里,季醒開口:“爺爺,我訂了富麗山莊的包間,晚上您得給我個面子。”
蔣秉山面不改色,蒼色的容顏下是不可撼動的威嚴。
看似平和的一張臉,實則洞察一切。
季醒跟蔣秉山到底是接觸得少。
來前,季淑真就好生跟他通過氣,蔣秉山這老爺子性子比較散漫,說事不能過于急切。
意識到問題,季醒轉而笑笑:“爺爺要是不樂意去也沒事,我陪著您回蔣宅。”
蔣秉山這才講話:“開車去富麗山莊。”
季醒連忙讓司機開車。
中途他手機一直在響,他硬是沒接。
蔣秉山沒看人,冷著聲問道:“誰給你打來的電話,怎么不接?”
季醒臉兒一轉,好生耐著性子的說:“不是什么打緊的人,也沒什么大事,自然是陪您更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