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他殘害人命,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聽到這番話時,季醒的臉往上抬了幾分。
足夠秦阮看到他眼角余光,他面色不能說難看,但也一定不是好看。
季淑真擰緊眉宇:“爸,我說句不好聽的,她是廳南前妻,凡事肯定是幫他,阿崢他畢竟是您的親孫子,廳南連這點情面跟親情都不顧,又怎配得上您這……”
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字句都在刺蔣廳南。
秦阮在椅子上坐不住了:“阿姨,我是他前妻,但我不是是非不分,難道別人的一條命,在你們眼里就是一文不值嗎?”
事情過去這么多年,沒想到還會鬧得大家眼紅臉紅。
“你……”
季淑真氣得臉都綠了。
蔣秉山朗聲道:“好了,小秦美說錯,做錯事是要承擔責任的,這事以后再議。”
季醒帶著季淑真先出去。
蔣秉山扭頭來看秦阮。
沒很快說話,打量她幾分,才問:“你剛才的話當真是認真的?”
“爺爺,您這是什么意思?”
一直面色嚴肅的蔣秉山終究是露出點笑容:“按理說,你是阿南的前妻,你兩的事我也稍有耳聞,你就真的不恨他所作所為,愿意這么甘之如飴的替他說話講情?”
包間里也就她跟蔣秉山,沒什么話是不能講的。
再者說,說不定人家早猜到她要說什么了。
只是看破不點破。
“我見您的第一面就知道您是個聰明的人,應該也知道我為何要幫蔣廳南說話。”
蔣秉山笑而不語。
好久:“孩子,你是個善良的人,也懂得是非分明。”
秦阮不得不承認的是,她不止會現在這樣說。
哪怕是換作兩年前,蔣廳南傷她最深的時候,她也照樣會說出同樣的話。
蔣廳南傷她是一碼事,季政害死況野那是另一回事。
她有些詫異:“爺爺,您……”
蔣秉山道:“人啊,年紀大了很多事都是有心力不足的,阿醒要跟阿南兩個人到底打算做什么,我管不了,也管不住他們,但在重大決定上我不會做得太糊涂,心里有筆明賬的。”
秦阮走前跟蔣秉山說了一句話。
她說:“不管您如何,廳南他都是很敬重您的。”
秦阮沒料到,季醒特意在她家門前堵著。
他換了輛新車,鮮綠色的法拉利,在陽光底下顯得那顏色特別的刺眼。
她打駕駛座上下來,沒去看人,收拾好東西拎著包往前邁步。
等走到季醒兩米遠,秦阮才開口:“來這堵我,是為了今天的事出氣嗎?”
“你對我的偏見怎么這么大?”
季醒高挺的身形斜斜倚著車門,他人比整個車要高出一截,手指上玩轉著一支銀灰色的打火機。
說話語氣的輕佻,讓人總覺得他是玩世不恭的。
秦阮眸子瞇動下,調笑聲:“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在飯桌上我也都是實話實說,你既然不是來出氣的,那跑這來又是為了什么?”
季醒低聲:“秦阮,咱們之間并不是仇人啊!”
她喉嚨里狠狠的抽了一口呼吸。
季醒往前走,秦阮下意識的腳步后退。
看到這番情景,他勾唇調侃:“我又不是魔鬼要吃了你,沒必要這么怕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