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盯著那書看了好一會兒,一向沉穩的臉上寫滿茫然無措,又過了很久后才有些艱難道:“朕到底是凡夫俗子,實在看不懂這天書,還請神女賜教。”
夏暖暖心里有點無奈,苦笑著,只能逐字逐行地給他念了起來,但這書實在太厚了,而且有些東西不是剛聽了一遍就能領會的,夏暖暖費了老半天勁,還好不容易幫著洛川搞懂了一個知識點,但她自己整個人卻是口干舌燥的。
夏暖暖忍不住啪的一下把書摔在了桌子上,然后端起茶杯猛灌了兩口茶,直接擺爛道:“不行,這教書育人的活真不是我能整得來的,我不能再這樣干了!”
說完,夏暖暖就整個人癱坐在了椅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夏暖暖現在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難怪當年公司團建出國游玩的時候,她媽死活拉著不讓她去,這文字不通還真是要命,就她那蹩腳的英語要真出了國估計都得迷路在國外找不回來,君不見就連現在做個夢也讓她心力交瘁了嗎?
洛川見狀,卻忍不住低下頭,語氣自責:“對不住,都是朕太過愚鈍了,連累神女教起來這么吃力,神女實在是受累了。”
一邊說著,洛川還忍不住拿起桌子上的一根戒尺,就往自己的左手手心打去。
從前父皇為了讓他能夠盡早擔起一個君主的責任,給他請的老師都是非常嚴苛的,一旦學不會,那就打幾十遍手板,直到徹底記住為止。洛川如今是皇帝,沒人敢責罰他,他卻不自覺想用老辦法懲罰自己。
夏暖暖卻被他嚇壞了,趕緊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伸手就要奪過他手里的戒尺,結果誰知道洛川因為這段時間都心力交瘁,力氣根本沒有夏暖暖大,被拽著一下子就摔在了夏暖暖身上。
夏暖暖愣了一下,接著臉色頓時變得通紅,抬眼一看洛川就發現他其實長得很帥,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因為這段時間的饑餓臉雖然有些蒼白病弱,但卻更添幾分別樣的氣韻。
之前忙著交換物資,夏暖暖還從來沒有近踞離地打量過他,現在卻意識到這簡直是一個極品大帥哥啊,這樣的顏值這樣的魅力誰能扛得住啊?
就在夏暖暖有點想入非非的時候,洛川卻像被燙到一樣,立刻跳了起來,呃根脆也變得通紅,支支吾吾道:“對…對不住神女,朕并非有應冒犯的。只是神女要這戒尺做什么,可是要親自教導朕。”
一邊說著,洛川就一邊把手里的戒尺遞了出去,只是眼神卻還躲閃著不敢看夏暖暖。
夏暖暖也回過了神,在心里暗罵自己一聲花癡,然后就接過那戒尺,扔出老遠聲音有點無奈道:“我們那里的文字你也是剛剛接觸,不認識很正常,我犯不著為了這個體罰你,你就更犯不著折騰自己了,畢竟你又不是沒有認真學,不用把什么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又喝了口茶才繼續道:“咱們現在現在是要想辦法盡快弄懂,可不是只知道內耗,這是最沒用的一種處事方法,包括你處理朝政的時候也一樣,你一旦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對底下的人太過寬容,那他們只會得寸進尺,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