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釣魚和打獵可是刻在男人骨子里的基因,誰不喜歡?
但是郝建也有自知之明,要去趕山,只在村子周邊是沒有東西可打的。
要進入大山伸出,郝建可不認路,萬一在山里迷了路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現在有人帶,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郝建就背上獵槍來找勒干了。
“郝哥來了,這個給你~”木果遞過來一把景頗刀。
“哎嘿嘿,這個好!”
郝建也沒客氣,接過來就掛在了腰間,根本沒有發現木果臉上難得的一抹羞澀和勒干有些異樣的眼神。
昨天晚上木果已經跟他說了,要趕山就要往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走,這時候就要用到景頗刀開路了。
景頗刀長約60厘米,上寬下窄,沒有刀尖,刀背厚,最適合劈砍。
上山去沒有槍可以,沒有刀是萬萬不能的。
而且,腰上掛著一把刀真的很帥啊!
勒干已經收拾好了背簍,招呼了一聲大黃狗就出發了,郝建忙跟了上去。
頭一次趕山,郝建還是很興奮的,雙手握著獵槍一臉警惕的走著。
大黃狗同樣也很興奮,在灌木叢里鉆來鉆去的,唯獨勒干卻是扛著槍不緊不慢的閑庭信步。
郝建真的想催一催勒干快點走。
走了兩個小時的羊腸小路,連一只動物都沒看見,菌子草藥倒是采了一些。
山路難行,郝建的腿卻有點發酸了。
“勒干大叔,咱們都走了這么久了,別說是野豬麂子了,連只兔子山雞都沒看見……這山上到底有沒有獵物啊?”
勒干哼了一聲:“出門就能碰上麂子,那還種田做什么?天天來趕山不就行了?怎么,這就走不動了?”
郝建當然嘴上不肯承認了:“沒有……就是著急啊。”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趕山也和種地一樣,需要耐心的嗎。你呀,要學會沉得住氣……哎,算了,跟你說得再多你也成不了大山的兒子。”
郝建卻是不屑一顧:“切,我這不是頭一次趕山嗎,一會兒打一頭野豬給你瞧瞧!”
勒干根本不搭理他吹牛,又說道:“又要來那么多的知青……難道政府真的要讓你們在大山里扎根嗎?”
郝建也嘆了口氣:“暫時是有這個想法,其實……這事兒的原因有很多。
一方面是國家真的要建設邊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運動。
這么多的年輕人在城里,又沒有那么多工作崗位,讓他們成天在城里亂逛、武斗也不是個事兒嗎。
所以把他們都弄到農村去也是一種選擇。”
勒干說道:“到底是讀過書的人,有件事。那你覺得這運動要持續多久?”
郝建說道:“運動嗎,恐怕還要再持續個七八年呢。
等運動結束了,這些知青們也都該想方設法的回去再建設城市了。
說白了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說到這里郝建心中也有些感慨:兩千萬青少年十年的大好青春就在鄉下虛度了。
勒干沉默了一會兒:“你……到時候也要回去了吧?”
“我?到時候再說吧……我回去了也沒有什么家人……
其實在這里也挺好的,自由自在,空氣也好!”
“城里來的娃,在大山里住的慣?”勒干又問道。
“嘿嘿,勒干大叔,你看我住了一個多月了,有什么不習慣的嗎?”
郝建反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