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那!郝建啊郝建!你是真的賤啊!儂喋扎赤佬!眼睛下蒼蠅籽!”
眼看打不著郝建,李慧貞咬著銀牙惡狠狠的說道。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郝建躲在門外探頭探腦的說道。
李慧貞哭笑不得,終于放下了掃帚:“郝建,儂滾進來!”
“那說好了,君子動手不動口,女子也不行!更不能動兵器!”
李慧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行了行了,趕緊滾進來,別氣人了!”
郝建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都不敢用后腳跟著地,做出一副隨時轉身就要跑的架勢。
李慧貞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個死弟弟,其實心眼蠻好,就是這張嘴啊……用你們燕京話怎么說?”
“欠兒!”郝建答道。
“對!就是欠!”
郝建搖頭道:“不對不對,得加兒化音,來,跟我念:欠~兒!”
“你……行了行了,你幫了我這么多忙,我也該請你吃頓飯的。
不過我這沒什么好東西吃,我也不太會做飯,湊合著吃點?”
“那必須湊合!”郝建說道。
“你……”李慧貞左手緊緊握住右手手腕,不讓自己給郝建一嘴巴!
天底下怎么能有這么欠的人?!
“咳咳,李姐,那你慢慢做,我去外邊溜達一圈,回來就等著嘗你的手藝了啊!”
郝建說著跑了出去。
過了一個小時,估摸著李慧貞忙活得差不多了,郝建這才回到了衛生院。
“小冊老,去了這么長時間!我等你半天了!”李慧貞不滿的說道。
“啊這……準備好了?”郝建看著桌子上擺著的碗碟直接傻了!
一小碟花生米,最少有二十粒!
一碟豆腐皮,憑著郝建用筷子爐火純青的功夫,一筷子下去絕對光盤!
兩塊醬豆腐裝了一碟,一盤子臘肉炒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還有兩碗白米飯!
就這些了……
看來滬市人吃飯確實講究啊!
郝建硬著頭皮搓著手說道:“哎呀,太豐盛了!我都不知道該吃哪個好了!看來今天這瓶酒我沒白預備啊!”
說著果然從包里掏出一瓶西鳳來:“革命小酒天天醉~喝點?”
李慧貞本來不會喝酒,可郝建都拿出來了,她也不能服軟!
一兩酒下肚,李慧貞白皙的臉就紅潤起來,眼神也有些迷離了,舌頭也有些不聽使喚了。
“小冊老……你……你剛才唱的是什么歌?”
“啊?我剛才唱歌了嗎?我怎么不記得了?”郝建小心翼翼的夾起一顆花生米,唯恐它掉地上。
“就是那個……拉著我的手,放在你手心的那個……”
“啊!想起來了!是我唱的!”郝建恍然大悟。
“這到底是什么歌,你給我唱一遍聽聽,我還真沒聽過……”
“沒問題,聽好了啊!那夜我喝醉了拉著你的手,胡亂的說話……”
郝建故意啞著嗓子,一首《沖動的懲罰》唱得倒是有些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