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的身軀撞在磚石的墻面上,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捂著胸口倒地便再也沒有起來。
剩下的一名衙役明顯沒有死去的這人有膽,此刻已經是被嚇得后退,直到貼近墻面,退無可退。
“剛才的對話你都聽見了的,老子就是你們口中的反賊。若不想死,乖乖的將刀扔在一旁,然后把外面的衣服脫了。”何途這話說的毫不客氣。
在他們的面前,本也沒有什么需要隱藏的,即便不是反賊,劫獄也一樣是死罪。何種罪名,這在何途的心中其實都無所謂。
衙役手中的刀緩緩扔掉,而后帶著一臉的驚悚,極快的脫著外面的衣物。
直到何途接過衙役手中的衣物,隨后一刀抹了他的脖子,“讓你脫下衣物,只是不想它被血弄臟罷了。”
轉身,佩刀入鞘。
何途來到了一直埋頭哭泣的二妮身邊,將展開的衣物披在她那瑟瑟發抖的柔弱身軀上:“有我在,別怕。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來,穿上衣物,我們回去。”
片刻之后,二妮才緩緩的抬頭穿著那并不合體的衣物,而這期間,她那雙眼始終不敢去看任何人。
背著身子,直到二妮好一會沒了動靜,何途才轉身。
也直到這個時候何途才發現二妮的腳上被用了刑,疼的難以行走。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馮知縣,那吃人的目光嚇得馮知縣不敢直視。
他真的想現在就殺了這個狗官,可偏偏這會還不能殺。
略略想過,何途將目光看向了劉淵:“二妮這個樣子,我們帶著她不好走,也很難出城門。把這狗官留下,三哥你再去叫個兄弟進來,將這狗官出行的馬車弄來吧!弄好了之后再來這里找我。”
劉淵在剛才就看到二妮走路很痛苦,早就看到二妮所受的烙刑。此時聽了何途所言,也沒有過多的猶豫。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劉淵辦事的速度也快,沒一會就帶著另外一個身穿衙役服的兄弟走來。
出了牢獄,三人帶著二妮跟馮知縣穿過黑夜來到了縣衙外。一如知縣往常出行一般,上了馬車。
“若不想死,出城門之前你最好老實點,等出了城自然會放你下去,明白?”疾馳的馬車上,何途一手卡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馮知縣的喉嚨。
已然是滿頭大汗,無法開口說話的馮知縣只能乖乖的點頭。
馬車一路疾馳。縣衙的馬車守城衛卒自然認得,幾人甚至沒有停頓就沖了出去。
一路到了荒郊野外馬車才在滿地的雜草中停下。
一把疚起馮知縣扔下車,何途自己緊跟著跳下,明晃晃的佩刀抽出,嚇得馮知縣趴在地上連連后退。
“你,你說過放了我的……別殺我,別殺我……”
“我是說過放你下車,可若說不殺你,你覺得可能嗎!”憤恨的話語脫口而出,何途舉起了手中的刀。
“別殺他!”月光拉長的人影后,劉淵面色嚴謹的下了馬車想要阻止。
可此時的何途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聲音,刀已經舉起,沒有不殺的道理。
一刀落下,飛濺的血濺灑了滿地。
“不該殺他的。”趕來的劉淵看著那翻滾的人頭有些追悔,“殺了地方知縣,朝廷一定會深查,這期間我們就不好過了!”
“那你覺得,兄弟們先是劫了囚車,后又殺了獄卒劫獄,這狗官回去就會當做沒發生此時一樣嗎?”擦去飛濺在臉上的血,何途將刀在那馮知縣的衣物上蹭了蹭:“讓他記住模樣回去畫出畫像貼的到處都是,那才是更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