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談之后,柳映月最后邀請何途等人到了此地。
何途也是在一天午后,看到柳映月練習劍術,想讓二妮跟著一起習練,這期間才知道,柳映月跟楊氏的武力差不多。
一個人應付三五個禁軍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此刻,柳映月收起笑容,踏著白雪緩緩來到何途所在的樹下,“這里年年都會下雪,只不過前兩年下的少,如同鋪潵的一層白灰。可能是我生在寒冬臘月,所以喜歡雪。”
說罷,她看著何途露出了俏皮的微笑。
柳映月笑起來,那兩個淺淺的酒窩會顯現出來,很是好看。
只可惜,在這里她很少會笑,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冷著一張臉,說話也是給人冰冰冷冷的感覺。
不是她自己有什么潔癖自命清高,而是在這山賊窩里,她這么一個漂亮的女子,想要當好一個頭目需要那樣去做。
也是在何途等人來的這一個月,柳映月才漸漸回歸了自己,特別是跟何途聊天說事的時候,她完全沒有那副冰冷的模樣。
“你的生辰?什么時候啊,可是過了?”何途坐直了身子看著她。
“還沒有,再有十五日才到,臘月二十七。”
“那倒是好了,剛好年貨也買齊了,可以給你好好慶祝一下。”
聽了何途的話,柳映月只是微微一笑,錯開話題道:“何大哥有心了,不過此事慶祝與否本不重要。還是說說昨夜的事情如何吧,可還順利?”
“當然,我親自出馬,能有什么不順利的?”何途得意的仰了下頭,接著又順手把那雪球捏碎了去:“要不是還不到時候,就鳳縣那幾個守軍,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那城門,我一己之力都可以輕松的撞開。”
“又說大話。城門,哪里是一個人能夠撞的開的。”沒有見過何途真正的力量,她自然是不信。
何途也無所謂道:“你若不信,那就當是說大話吧。”
“對了,昨夜那秦惡人家里還有很多的珠寶手勢,我給你們都帶了一點。想不想要?”
“你這是……還真把當自己是山大王了?”柳映月斜眼看去。
“以后再叫的時候,把那個山字給去掉,要叫大王才對。”
“行了,最近日子是不是太安逸了,你是越來越貧嘴了。”女人該都是如此,嘴上這么埋怨著,心里卻美滋滋的:“到底帶了一些什么東西回來,拿來我看看?不是說好了,都給各地貧困的百姓發下去的嗎?”
二人口中昨夜去辦的事情,其實是去打劫城中的惡霸,特別是一些跟官府有勾結的惡霸。
打劫來的財物,何途跟一眾兄弟會趁夜送到之前探查好的貧苦人家,放下的財物下面還會壓上一張紙,其上寫著一個秦字。
用何途的話說,這里是千年前的秦國故土,雖然民風也因為幾次大的變動有了差異,可依然有當初的些許特色。
寫一個秦字的主要目的,是讓這些窮苦百姓知道到底是誰做了好事,也好在日后,讓這些窮苦百姓有一個感恩戴德的機會。
“這個秦惡人的家里,有不少東西都跟縣衙有關,是知縣賞的。給了百姓會出事的,所以我就給帶了回來。”何途一邊說著,起身取下了掛在頭頂樹枝上的包裹。
“接住了。”將包裹遞給柳映月的時候,何途忽然想起了什么,接著道:“對了,昨夜回來的時候,有一伙人洗劫了城外山村。聽人說,這伙人所在的山洞是當年留下的一個鐵礦,我想帶人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