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靳知縣遠知縣的,不認識。”兩個人還是一副不講理的樣子,望著天際那朵朵白云。
“大膽,你們是什么人?若是靳知縣等急了下來,定不會輕饒你們。”
“切!我們是什么人,也是你能問的?你問我們就得回答嗎?連我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你到哪找我們算賬?”
“說的對,總之這個時候你待在這里就對了,哪里也別想去。”
……
“你們休想。”房間里,靳蘇琳忍著痛楚,艱難說道:“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跟爾等卑鄙下流之人同流合污。”
聽了這話,婁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深深的看了眼。
何途卻是笑了:“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就不相信大宋還有這等有骨氣的文官。不過可惜了,在這里,有骨氣可不能當命用。我們雖然暫時不會殺你,但你也別想著好過!”
冷笑著說完,何途便拎著他走出。下樓梯時,推推碰碰,弄的本就難受的靳蘇琳一陣悶哼。
堂堂知縣,狼狽的連滾帶爬下了樓,一直被揪上了馬車。
……
一炷香之后,靳蘇琳的馬車在前,一輛拉著兩個箱子的馬車在后跟隨,一同出了鳳縣的城門,往劍閣縣而去。
“蜀道難,難于上青天。今日也算是見識到了。”下午的時候,何途一行人看到了劍閣縣的城門,有感而發。
那是建立在山間的城池。
高大的城門,有一側是山體鬼斧神工的防御,城墻都可以省去。
知縣的車架,守城的兵衛自然不會攔截。
一路到了縣衙,跟隨車隊扮作運貨苦力的幾個兄弟快速將這里控制了起來。
一如當初去鳳縣,靳蘇琳的妻妾都被控制,衙役也換了人。
入夜之后,柳映月親自巡查各個地方,重點看著靳蘇琳的妻妾。
何途則繼續守著靳蘇琳。
這老頭雖然身上不少的淤青,可卻依舊嘴硬。
為此,何途只好強行給他再次灌了毒藥。
白日折騰了一天,山路又顛簸。夜里還難受的不能入睡。
這一天一夜的時間,對靳蘇琳來說絕對是至今為止,最難過的一天。
可是到了第二天清晨,剛剛迷糊一會的靳蘇琳被何途拉起,還是嘴硬的不屈服。
就這樣,折磨到了第三天。
這天一早,何途本想繼續折磨靳蘇琳,畢竟他不屈服,也就意味著不能讓他見外人,否則肯定會把事情說出去。
雖然說有何途看著,即便外人聽到了消息,也沒有本事把消息傳出去。可平白無故的一個人來縣衙一趟就失蹤了,到時候定然還是有人覺得奇怪。
可何途剛剛準備出門,柳映月卻先來了:“劉淵傳來了消息,除了南面的階縣的吳知縣,其余各地都被暫時控制了。”
“這么快嗎?”何途整理著衣甲,談吐間,還是覺得有些吃驚。
“能不快嗎!關乎我們所有人生死的事,那些兄弟也知道輕重緩急。”
眨了下眼皮,柳映月緩緩呼出口氣,柔聲道:“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么非要在劍閣縣!不能像那個階縣的吳知縣一樣,先放一放嗎?”
“這不同,劍閣縣外面就是劍門關。雖說金牛道已經不是這一帶的唯一通道,可畢竟是重地。趁著現在劍門關防守不嚴,我們得想辦法先占據了有利的位置。”
這么一說,柳映月也沒有什么好再問的了。心中雖然擔憂,卻也只能默不作聲。
可就在此時,一個扮作衙役的兄弟匆匆走來,滿面焦急:“大哥,守城的鄧指揮使非要見靳知縣,你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