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閣縣,日子一天天的過著。
一轉眼,從何途憑借一己之力鎮收服了這里的八百守軍,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因為劍閣縣的靳知縣不識抬舉,被何途憤怒的殺了。這里的事情需要一個懂得人來應付一下。
于是,本在鳳縣的劉淵又被何途給叫到了劍閣縣。
除了這些之外,原本留在鳳縣工坊的兄弟,一部分被何途叫到劍閣縣的軍中。
而工坊里短缺的勞力,則由二百劍閣縣守軍前去代替。
溫暖明媚的陽光下,何途站在校場正中那高臺上,親自帶領著從工坊調來的兄弟,以及歸降的六百守軍操練。
為了很好的掌控這么一支軍隊,何途在軍中立下的軍令可謂是相當的嚴。
每日幾時操練,幾時休息,幾時吃飯,何人前去城門值守,值守時應該如何等等事情都有一定的規定。
若是有違規者,自然是軍法處置。
但好在,這里面的人大多都是見識過何途武力的。
雖然有些人懶散慣了,不喜歡何途這種嚴謹的軍風,可也得老老實實的聽從。
而且大多數的正副都頭,都是由工坊調來的兄弟擔任。
不過,對人對事畢竟要松弛有度。軍風嚴謹的同時,私底下的閑暇時間,何途還是會暗中準許那些當了都頭的兄弟去跟這些兵士交好。
如今工坊已經建成,憑借各縣搜集的財物,這里雇傭的人有兩千之多。
當然,打著的旗號自然是鳳縣知縣婁羋。
每日煉鋼打造兵器,兩千人自然還是少,可眼下的情況也只能先如此來定了。
畢竟何途手下的兵士并不多,都算下來,也只能是鳳縣跟劍閣縣的,不到兩千人。
至于其余各縣的守軍,眼下還不能算作自己人,而且這些守軍也有自己原本的兵器。因此,兵器的需求并不高。
就在操練快要結束的時候,劉淵出現在校場上,來到了何途的身邊。
于是見何途正在操練,劉淵并沒有直接開口打擾。而是帶著淡淡憂慮在等。
“有什么事嗎?”何途看出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道。
聽到問話,劉淵這才回過神,緩緩呼出口氣來:“青縣那邊有點小事,可能需要防范一下。那個周知縣跟一伙山匪有勾結,那些個山匪過幾個月就會去要糧食,現在又開始要了。而且最近幾日催的還挺頻繁。”
“這種事,讓趙忡從鳳縣帶人去一趟就是了。就當是練兵了不是。”
想想,這利州路的山匪也是夠多的。這古語云“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地方山峰林立,民風雖淳樸,可奈何,大的時代背景不好。
有山匪,這在何途眼中已經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了。
可這次,他剛剛說完,卻發現劉淵的臉色還是那么難堪,“怎么?還有其它的事嗎?!”
“其它的事倒是沒有,就是這伙山匪的事。他們有六千之眾,盤踞在雄雞嶺已經多年。當初,青縣那周知縣就是因為帶人圍剿沒有打下來,所以才落得今日這般。”
“六千多人……!”一聲自語,何途不禁陷入了思索。
……
階縣,被徐東搶了的村落里。
等徐東帶人離開之后,村民們便聚集在一起,讓村里的一位落榜書生寫了“萬民請愿書”。
一大早這些村民就一起進了城,面見知吳知縣,將村落被劫一事全數說出,并請求吳知縣做主,派兵剿匪,奪回糧食。
這階縣的吳知縣乃是當日跟劍閣縣靳知縣一樣,沒有像屈服意向的人。
不同的是,劍閣縣何途志在必得,階縣卻是暫時給放過了,根本就沒有人派人來找麻煩。
這吳知縣平日里也算是一個父母官。
如今一群沒飯吃的百姓舉著“萬民請愿書”而來,吳知知縣先是發放糧食,后又承諾,必定會還百姓一個太平。
“六千余人,這雄雞嶺什么時候冒出來如此多的山匪?怎么至少從未聽過呢!”書房里,吳知縣一邊寫著折子,一陣的搖頭自語。
午后,一匹快馬從階縣奔出,往興元府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