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頷首間,外頭就傳來了腳步聲。
人還沒進,聲音倒是先傳進來。
“爺奶,你們在家嗎?香香?”
劉春花欣喜:“哎,阿文回來了。”
劉榮文很快挑著貨架進來,掃視一圈,急切問:“我爸呢?”
“真被打了啊?”
“我聽到就趕回來了,嚴不嚴重?誰打的啊?”
他放下貨架隨手就操起門后的柴刀:“我去找他算賬去。”
劉老四劉春花他們忙將他攔下。
“沒事沒事,你爸人好好的。”
“張寶利道歉了,醫藥費也能賠。”
劉榮文詫異:“他這么好說話?”
徐愛菊指了指蘇塵:“是你小舅舅的功勞。”
劉榮文這才欣喜湊了過來。
“小舅舅,幸虧有你在,”他撓頭嘿嘿笑了下,轉身去貨架那邊,拿了兩個發箍還有三個大大的玻璃球,“給紅紅他們帶回去玩兒。”
蘇塵也沒跟他客氣,問了下他最近的情況,視線隨意一瞥,目光陡然頓住。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
劉榮文左邊眉毛上方陡然出現幾條豎紋。
這是刑獄紋,表示主人易沖動犯罪,有牢獄之災。
蘇塵拉住劉榮文仔細看了看。
“沒看錯。”
劉春花疑惑:“阿塵,什么沒看錯啊?你盯著阿文的臉看什么?能看出花來啊?”
劉老四他們紛紛笑了起來。
蘇塵問劉榮文:“你最近有跟人結仇嗎?”
覺得問話不利索,他看向劉春花:“媽,阿文是什么時候生的。”
聽他語氣認真,劉春花心頭一跳。
“阿塵啊,你別告訴我,阿文情況不太好啊。”
蘇老頭提醒劉老四:“阿文的八字找一下。”
后者連忙起身進屋,很快找出一張紅紙來。
等紅紙攤開,劉榮文這才喃喃,語氣委屈:“小舅舅,我,我沒跟人結仇啊。”
他過年的時候還特意跟三姑討教過。
知道做生意迎來送往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張笑臉。
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使他長相平平,只要一直笑著,生意就不會差。
這兩個月實踐下來,果真如此。
劉榮文自問真就沒跟人紅過臉。
所以……究竟自己出什么事了?
他想問,可見蘇塵已經開始掐算起來,頓時內心惶惶地立在邊上。
劉春花寬慰:“阿文啊,你別擔心,有你小舅舅呢。”
緊接著又小聲道:“親家公親家母,怎么你們一說要修衛生間,這又是阿林被人開瓢,又是阿文要出事,是不是不該修啊?”
這一說,劉老四連連點頭。
蘇老頭:“不是該不該修,是不是方位不對?動工的時辰不對?沖撞到了?”
徐愛菊眼睛大亮:“對對對,肯定是沖撞到什么了,那怎么辦啊?”
話音剛落,就聽蘇塵嘆了口氣。
“阿文,你剛才回來撞上張寶利了?”
沒等劉榮文回答,蘇塵神情無奈:“他要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