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有些難以置信。
“你別開玩笑了,余家……怎么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不至于做出這種事的吧?”
“再說青龍不是正在改?余叔他們不至于腦子那么不清楚撞槍口上吧?”
陳俊聳肩:“那你怎么解釋生了那么多孩子,沒一點他們生活的痕跡?”
對上王軒茫然的視線,他指了指大哥大。
“打聽到給他們家接生的醫院了,說是這幾年至少幾百個孩子出生。”
“他們去哪兒了?”
王軒被問懵了,許久才喃喃:“……幾百個?”
“全……吃了?”
“我的天,他們全家變態啊?”
陳俊搓了搓手臂:“幸虧這些年我們跟他們接觸不多,不然……”
倆人對視一眼,齊齊抖了抖。
緊接著陳俊壓低聲音問:“報警不?”
王軒:“你瘋了?你可別把家里拖下水。”
“可幾百個孩子啊,我雖然良心不多……”
陳俊的話被打斷。
“不用。”
二人怔了怔,疑惑看向蘇塵。
后者神色淡淡:“那些孩子沒死。”
“沒死?”陳俊疑惑出來,好奇盯著蘇塵“蘇道長您怎么知道的啊?”
“面相。”
陳俊回想起之前那個婦人,有些恍然地點點頭。
很快又皺眉:“那也不對啊,余家生這么多私生子,又不放他們出來生活,干嘛啊?避世?覺得咱們還會有戰爭?”
王軒重重點頭:“對呀蘇道長,這說不通呀。”
“一種禁術罷了。”
蘇塵深吸了口氣:“這些孩子在出生前,其母親就心甘情愿契約,用他們的血肉來供養,以保家族長興。”
陳俊和王軒對視一眼,二人齊齊搖頭表示沒明白。
“血祭之法由來已久,是種禁術。那些孩子每隔一段時間會被放血,用于供養家族重要人員。”
陳俊眨了眨眼:“喝血?還是換血?”
蘇塵:“換血,輔以陣法。”
“那這種禁術是不是能續命啊?不然余爺爺……”
蘇塵搖頭。
“續不了,”他解釋,“這只能讓他們身體在一段時間內保持健康狀態,之后煞氣反噬,痛苦萬分。”
王軒擰眉思索了下,恍然:“也就是說,原本余爺爺該纏綿病榻的,但用了這個禁術之后,他現在能生龍活虎?”
見蘇塵點頭,王軒心有戚戚。
“那這種禁術不就跟涸澤而漁殺雞取卵差不多?”
陳俊緩緩搖頭:“不太懂,余家究竟遭遇了什么,要突然這么做?幾年前?”
他跟王軒對視了眼,后者茫然搖頭。
“絕對是發生了什么威脅到了余家生存的大事,不然余叔他們不會這么做的。”
“我也覺得,就是可惜了,咱倆都只會吃喝玩樂,這些深層的大事咱們是一點也不知道啊。”
倆人感慨了一下,再談及那個婦人,也只剩下了唏噓。
畢竟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她所求不過是將孩子留在身邊養而已。
但這孩子說不定關系到余家的生死存亡,余家肯定不會將其流落在外。
感覺的確無論躲到哪里,都會被找回去的啊!
“對了蘇道長,隔一段時間放血,還封閉式養著,那些孩子會不會被養成傻子啊?”
蘇塵似笑非笑地掃了他們一眼。
“畢竟流著余家的血,不至于苛待。”
蘇塵在對上婦人那雙眼睛時捕捉到了一個畫面。
那是多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