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郭河拉出了人證,周德明等一眾大臣,也覺得心中的石頭落了地。
他們可不想再看到,被蘇離牽著鼻子走的畫面。
只要待會兒太醫和獄卒都能出面證明,蘇離說的是假的,那先前什么痛哭流涕,都將會成為一場笑話,而且罪加一等。
很快,那兩個獄卒先一步被帶了上來。
蘇離看到是這兩個腦殘,也是才想起來,竟是把這兩個二貨忘了。
“陛下,冤枉啊,昨日根本沒有人知道,被抓進來的人是秦王殿下,求陛下開恩。”
“而且,吳大人也不知道秦王殿下被抓了,這一切都是那都頭兒做的事。”
二人現在一臉惶恐,一進來就喊冤。
不過蘇離一看,這二人說話條理清晰,還不忘為吳司溟鳴冤,明顯就是早有準備。
八成是郭河的手筆,想要洗清吳司溟,然后治他個濫殺重臣的罪嗎?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看來,昨天晚上還是打得輕了,讓郭河還有心情謀劃這些。
這一次,皇帝倒是學聰明了,沒有一上來就表露出相信獄卒的話。
而是對蘇離問道:“臣弟可有話說?”
“說了皇兄也不信,就這樣吧。”蘇離又擦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沒辦法,洋蔥用完了。
即便如此,也是把皇帝噎得夠嗆。
偏偏太后還在這里,也只能強忍著。
“臣弟放心,事實如何,朕自有決斷,若這些人敢說謊,朕會誅他九族。”
兩個獄卒頓時打了哆嗦,下意識地看向了郭河。
郭河可是跟他們承諾過,只要把該說的都說了,一定會保他們性命,最后甚至可以給他們一筆錢財,讓他們遠走高飛。
郭河立馬瞪了二人一眼,這種時候看他做甚?蠢貨!
不過他也沒閑著,便是沉聲問道:“你們二人現在告訴陛下,你們刑部的獄卒,可有對王爺用過刑?王爺身上的傷,又是怎么一回事?”
“用刑?”兩個獄卒連忙回頭看向蘇離。
然后連忙磕頭,“陛下,我等從未對王爺用過私刑,那時王爺給了我們隨身玉佩,是我二人見財眼開,收了玉佩后,就想著換銀子了,更加不會對王爺用私刑了。”
二人說的都是事實,心里也是不虛了。
皇帝聽后,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總算聽到了好消息。
可沒有想到,這一次,剛才還懶得辯駁的蘇離,竟突然開口道:“你們幾時走的,又是幾時回的?”
兩名獄卒現在對蘇離有點兒心理陰影,畢竟蘇離殺掉吳司溟的時候,他們也在不遠處看得清楚。
生怕蘇離誣蔑他們,急急忙忙地說道:“我們是午時走的,走后就沒有回過刑部大牢里的,此事,勾欄里的姑娘可以作證。”
可二人卻沒有注意到郭河的臉色,郭河已經隱約猜到了蘇離的意圖。
可惜,想提醒這兩個人的時候已經晚了。
果然,下一秒就聽蘇離冷笑道:“那你可知道,你們走后,其他獄卒對本王做了什么?本王身上就一塊玉佩,沒有了保命錢,你們說,以你們那些同僚的手段,會對本王做什么?”
兩個獄卒頓時嚇了一跳,其中一個更是下意識地說道:“他們……對王爺用刑了?”
“呵呵,看來你們兩個也知道,你們這些獄卒都是什么人,不錯,本王身上的傷,就是被他們打的,你們拿了本王的玉佩,卻不知知會他人一聲,本王身上的苦難,你二人一樣要承擔。”
“王爺饒命,我二人只是忘了說,他們對王爺動手,不關我們的事啊。”
“蠢貨!”郭河氣得渾身疼,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兩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