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裝不出可憐的樣子,捂著自己的斷指,在地上打滾。
“混蛋,你有什么事情,沖我們來!”
“蘇家,難道只會針對一個女人么?”
蘇墨對他們的吼叫視若罔聞,只是掏了掏耳朵,“有點吵了。”
“再斷一根。”
“不要!”
但是,他們的抗拒沒有任何用,護衛抽刀,又切下云晚秋的一根手指。
這下,別說大師兄二師兄不敢叫了,云晚秋的疼痛,都強忍著不發出聲音來。
“對嘛,這才對。”
“有問題就說,別哭哭啼啼的,也不要這么大喊大叫的。”
“云晚秋,你是去找了說書人,造嚴紫菱的謠言吧。”
“我沒有……”
云晚秋強忍著疼痛。
“我就是,怕蘇家被嚴紫菱蒙騙,把嚴紫菱以前在雪月城做出來的混賬事說出來而已。”
“哦,嚴紫菱做出來的混賬事。”
蘇墨拿起云晚秋給說書人的稿子。
“那這個稿子都是你寫的吧,都是實情?”
云晚秋立馬肯定點頭,“都是實話,要不然嚴紫菱也不會被趕出去。”
“是嘛。”蘇墨隨意的拿起一張,“嚴紫菱在除妖的時候,不肯配合團隊,造成大師兄重傷。”
“重傷之后嚴紫菱一點認錯的態度也沒有,云晚秋冒著生命危險去采來了藥材,才治好了大師兄。”
說到這件事,大師兄臉上一臉追憶的神情。
“對,我記得很清楚,醒來的時候,小師妹坐在我床邊哭成了淚人,而嚴紫菱呢,半個月見不到她人。”
“我這個大師兄因為她受了那么嚴重的傷,她什么表示都沒有,還不能說明她鐵石心腸?”
“如果按稿子上的說法,的確是……”
但是蘇墨話鋒一轉,“但我怎么記得,你們除妖那次行動,是你……”
蘇墨手指向云晚秋,“你圣母心發作,不忍擊殺妖獸,才導致你大師兄重傷。”
“而且時候,是嚴紫菱跑去深山采來了藥材,甚至因此重傷昏迷躺在床上半個月。”
“半個月時間,你們沒有一個人去看過她。”
“怎么大師兄受傷,是嚴紫菱的錯了,怎么這個采藥的功勞,就到了你頭上了?”
大師兄猛地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墨。
“怎么可能,當時明明是小師妹去采藥,她為此連衣衫都劃破了,還是我給她買了幾身……”
越說,大師兄越不自信。
以前沒有想過,現在仔細想想,好像的確都是疑點。
當時追妖的時候,可是遠離宗門的。
大妖重傷了自己之后逃跑,但是時時刻刻都有殺回來的風險。
武者的血肉,對妖獸來說,可是大補之物。
小師妹會冒著這個風險采藥?
更何況云晚秋一個人,她可不會辨別什么草藥,怎么會采回來自己所需要的藥材?
云晚秋,在聽到蘇墨的話之后,臉上的血色盡褪。
蘇墨,怎么知道這些事情?
當時只有自己三人,是嚴紫菱對蘇墨說的?
“不是!就是我采的!”
云晚秋直接站起來強調,卻被一邊的護衛一腳踹在膝蓋,又跪了下去。
蘇墨斜瞥了云晚秋一眼。
“不要懷疑我蘇家的情報能力。”
“而且,我喜歡聽實話。”
“當然,你可以繼續說假話,但你也要知道,我直接在這里把你殺了,雪月城根本不敢說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