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荊釋川從未覺得時間會如此漫長。
二十分鐘后。
黎陽的電話終于再打來——
“荊總,人找到了!”
夜晚郊區。
一條通往廢棄工廠的馬路邊,幾輛豪車急速行駛。
隨后停到了一間廢棄倉庫前。
倉庫內。
此刻卻正打的不可開交。
十幾個男人都想首當其沖,爭當那第一個開苞的人。
他們都不想吃同伴吃剩的殘羹剩渣。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一個不服一個,覺得自己一定能打贏。
蘇南待在二樓的房間內,看著下面自相殘殺的場景,氣的一個勁罵娘,一群沒見過女人的狗東西,打什么打?還不趕緊上!
藍桉似乎已經醒了。
她的身體在劇烈掙扎。
砰——
突然,倉庫銹跡斑斑的鐵門被人從外面一腳給踹開了。
里面扭打在一起的人即刻分開。
逆光處,一名周身散發著凜冽寒意的男人,羅剎一般朝他們走來。
男人們霎時被這股強大的氣場嚇得哆嗦不止。
荊釋川瘆人的目光從他們身邊掠過,最后落在地上躺著的女孩身邊。
他疾步向前,額頭青筋暴起的解開了女孩手腳上捆綁的繩索,于此同時,黎陽也帶著一群訓練有素的保鏢沖進來,將混混們全部按倒在地。
拳打腳踢起來。
倉庫內頃刻哀嚎連連。
有人扛不住暴打吶喊,“我們也是被人指使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去找樓上指使我們的人呀!”
其它抗不住揍的人也紛紛附和,“是的,是她讓我們強了這女孩呀!”
“她說我們誰上給誰錢,誰玩的時間最久給的最多!”
荊釋川眼神瞬間變得駭人,像是刀鋒般刺向對方。
他壓抑而憤怒的命令了一句,“把人給我帶下來!”
有幾名保鏢向二樓沖去。
啊——
有女人被禁錮的尖叫聲在倉庫內回蕩。
一名披頭散發的女人被帶到了荊釋川面前。
保鏢們將她的頭發往后一扯,露出了一張李靜的面孔。
雖然只是有過一面之緣,但荊釋川還是對她印象深刻。
那個在蘇教授葬禮上,叫囂著義憤填膺的女學生。
“是你指使了這起綁架?”
荊釋川凌遲的目光掃向她。
李靜面色煞白,惡狠狠盯著藍桉承認道,“是又怎么樣?因為這個賤人太囂張,我找幾個人教訓她怎么了?”
“說得這么云淡風輕是嗎?很好。”
荊釋川陰鷙的眸子轉向黎陽,清晰地下達了一道指令,“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抱著藍桉絕然離去。
身后很快響起了李靜慘烈的叫聲……
荊釋川上了車后,立馬吩咐,“去醫院!”
藍桉已經醒過來,雖然身體還是很無力,但意識卻很清醒,“不用,我沒事,回家……”
前面的司機一時躊躇不決。
不知到底該去醫院還是回家。
荊釋川暴怒的命令再次下達,“去醫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