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做好了早飯,孫岳平坐過來一起吃。
也不知道昨天是真的喝多了,還是忘了自己說過什么話,對于他和小叔說的話,他只字不提,藍桉自然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去質問他。
早餐吃到一半時,她突然說,“我小叔送了我幾間畫室,從今天開始,我想重拾自己繪畫的夢想,正好知知也快上幼兒園了,以后我有更充裕的時間,我想把畫室經營起來。”
孫岳平原本心情看上去還不錯,陡然聽了她的話,臉色立刻顯現出不悅,“我是養不起你嗎?需要你出去拋頭露面做生意?”
藍桉同樣感到不悅,“那不是生意,那是我曾經熱愛的夢想,更何況,你我之間也沒什么關系,我沒理由讓你養。”
她說完就要起身出去。
孫岳平立刻換了一副態度,臉色緩和了幾分,微笑著誘哄她,“桉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我不想讓你太辛苦,無論是在我這里,還是在你小叔那,你完全不需要為了生活受一點點苦。
何況你身體也才剛剛痊愈,還需要休息,現在經營什么畫室,需要耗費心力,你目前的身體狀況不太合適,再等等吧。”
孫岳平的心思藍桉心知肚明。
通過近一年多的相處,她已經大致了解到孫岳平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他大男子主義,控制欲極強,疑心病很重,還沒有安全感。
他是怕藍桉離開了自己的視線,會不會給他戴綠帽子,他覺得讓自己的老婆出去拋頭露面,那不是女性獨立的象征,而是一個男人無能的體現,男人有本事,女人只要在家享服即可。
比起放她出去和不同的人打交道,他情愿將她一輩子困在這深宅大院。
伺候好他和孩子就是她身上肩負的最大責任。
“我最多等到知知上幼兒園,我不可能一輩子就這么無所事事,至于生活方面,你完全可以請個保姆,到時候我會替你務色。”
“我不要什么保姆,我只要你,你也知道我不習慣家里有外人出現,桉桉,以后別再說這種話了,你小叔把陪嫁都送來了,就是默認了我們的關系,還說什么我們之間沒有關系的話。”
“今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趟,等我回來我有驚喜給你,晚上你好好準備一頓浪漫的晚餐,到時候我們慶祝一下。”
孫岳平說完,不等藍桉再說什么,兀自就走了。
他這一走,一直到天黑才回來。
藍桉也并沒有按他說的那樣,準備什么浪漫的晚餐,自從那一晚的事情過后,她在心里已經劃清了孫岳平的界線。
她現在留在孫家,只是為了照顧知知,僅此而已。
孫岳平早上走的時候還言笑晏晏的,像是的確有什么喜事,但晚上回來,表情就截然相反了,一臉陰戾之氣,眉宇間布滿了憤恨。
看他這副樣子,藍桉覺得應該與他少接觸為好,便淡淡說了句,“晚飯給你在桌上留好了,我先帶知知去睡了。”
“現在才幾點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