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顯現出不耐煩。
“凌晨一點,想起來了嗎?”
猴子還在那里跟他暗示。
“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什么,你要說什么就直接說,我還有事。”
“唉,孫大夫,我可真理解不了你,你說你放著家里的美嬌娘老婆不睡,你叫什么站街女嘛,你這口味也是夠重的……”
轟隆一聲,仿佛一記炸雷在孫岳平頭頂炸響。
他一雙眼睛睜得銅鈴一樣大。
“你、你說什么?站街女?我叫站街女了?”
“行了孫大夫,大家都是男人,沒什么好瞞的,我都看到了,我就是想不明白,你說我這沒有老婆的出去嫖就算了,你這家里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你還找那種女人,你這不是自降身份么,你要真想嘗點新鮮的,那憑孫大夫的條件,找啥樣的不行,干嘛找那種貨色。”
孫岳平已經快昏厥了,大腦一直嗡嗡的,他到現在都沒消化猴子說的這些話。
“我要是有一個像你那么漂亮的老婆,外面的女人我瞅都不瞅一眼,就算找我也找個干凈的,紅燈區那種女人,專門就是為我們這種游手好閑的混子準備的……”
孫岳平極力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終于接受了這件事。
他赫然間聯想到,他和藍桉發生關系的那晚,正是25號,她生日的這天!
所以那晚的女人不是她?是一個站街女和他發生了關系?
“你把詳細經過跟我說一遍!”
“啊?詳細經過,什么經過?”
“你看到的經過。”
“哦你說看到你叫站街女啊,其實也是巧合,你也知道我經常半夜在外面混,那晚凌晨準備回家,經過你家門口時,正好看到有個站街女佇在門口,那女人我以前玩過,所以我認識她,我也沒上前跟她搭訕,走了一截回頭看,正好看到你家門開了,她進去了。”
孫岳平接受了這件事后,內心便是被無盡的怒火充斥。
他做夢也沒想到,藍桉居然會給他玩這么一出偷梁換柱的把戲,居然找一個下賤的站街女來愚弄自己。
他氣的整個人在原地發抖。
猴子看到他這副模樣,有點被嚇到了,小心翼翼說,“孫大夫,你別生氣,你放心,這事兒我替你守口如瓶呢,我不可能到外面亂說的,我也就是跟你隨口說一嘴,我只是想提醒你,紅沿街那一塊的女人都很臟,搞不好都有病,我玩過一回現在都不去了,你下次要叫你就找點優質的,畢竟,你又不差錢……”
孫岳平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抬手將手里的藥箱狠狠砸到了地上,“不要說了!”
猴子徹底被嚇到了,訕訕摸了摸鼻子,一溜煙跑了。
孫岳平覺得心都碎了,他那么用心的愛著藍桉,她卻只是虛情假意。
他怎么就那么傻,相信她真的接受自己了呢?
其實他也一直都有懷疑,覺得她可能就是想讓自己解了知知的毒,所以才故意陰奉陽違,可內心卻不愿意正視,寧愿自欺欺人,相信她就是被他的真心感動,想和他好好過日子。
假的,全都是假的,她騙了他,她一次次把他的真心放在地上踐踏!
孫岳平恨的雙眼腥紅,一拳又一拳砸在身旁的墻壁上,直到把手砸的鮮血淋漓。許久后,他才冷靜下來,將地上的藥箱收拾好,決定回家去質問藍桉為什么要這么羞辱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