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臺階門前,慢慢坐了下來,然后就孤零零望著漆黑的夜色。
孫岳平定睛一看,那不是父親又是誰?
心中一激動,一把推開車門下車,便朝他狂奔過去,“爸!”
他顫抖的大喊了一聲。
老人明顯被他嚇了一跳,恐慌的一把抱住腦袋,“你、你是誰?”
“爸,我是岳平啊,我是你兒子岳平啊,你看看我爸!”
孫岳平激動的嚎啕大哭。
孫啟元卻好似不認得他一般,依舊顯得很恐懼,“別碰我,別碰我,我要回家了。”
他拔腿往屋里沖,孫岳平跟進去。
這時候他已經完全忘了會有什么陷阱。
他追著父親到了屋里,一把抱住父親,“爸,你不認識我了嗎?你咋了呀?”
先前便聽說父親得了失心瘋,今日一見,才知道是真的。
他爸已經神智不清了……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放開我!”
“爸,你冷靜一點,看清楚了,我是岳平,是你兒子,不是警察!”
孫岳平一遍遍告知自己是他兒子。
慢慢的,孫啟元才平靜下來。
睜著一雙含淚的眼睛,半信半疑的打量面前的男人,“你、你是我兒子岳平?”
“是的,爸!”
“可是我不記得你了……”
“沒事爸,你忘了啥,我幫你回憶!”
父子倆抱頭痛哭起來。
一直折騰到天亮,孫啟元也時而清醒時而糊涂。
盡管孫岳平跟他講了很多從前的事,但似乎并未喚醒他的記憶。
但對于自己行醫一事,他卻十分看重,一直嘴里嚷著,“我沒有害人,我是真心救人,我的藥方沒有問題!”
“爸是的,你的藥方沒問題,是警察抓錯人了,我們孫家是救死扶傷的好人!”
“可是我不記得了,我不記得藥方了,岳平,我全部都忘記了,我當不了醫生了,怎么辦,我當不了醫生了……”
孫啟元傷心大哭起來。
孫岳平只能安慰,“爸,你只是暫時失憶了,等你病好了,你就會全部記起來,你還是很厲害的神醫。”
“不,不會的,我永遠都想不起來了,怎么辦?岳平,怎么辦?”
不能行醫這件事對孫啟元打擊極大。
他痛苦的尖叫,瘋狂撕拉自己的頭發,孫岳平只能拼命安撫父親。
孫啟元忽爾一把抓住他的手,“岳平,你知道藥方對不對?你告訴爸,你把藥方告訴爸,爸就還能替人治病!”
“爸,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給你你也治不了人……”
“我怎么治不了,我能治,你瞧不起爸,你居然瞧不起我!嗚嗚!”
看著父親情緒激動的模樣,孫岳平實在無奈,最后為了讓他不再受刺激,只得妥協道,“好,爸,我告訴你,我這就寫給你!”
孫岳平找來紙筆,將孫家祖傳的秘方寫了下來。
孫啟元拿到后,恍恍惚惚看了一會,突然又搖頭,“不對,這藥方不對,你騙我,這藥方是假的!”
他又嚎哭起來。
孫岳平訝異極了,他是故意寫錯了一味藥,畢竟是祖傳秘方,他也是保險起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