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光給蘇南打去了電話。
兩人約在了一家隱蔽的茶館見面。
蘇南趕到時,看到朱子光一臉陰霾,冷哼了一聲坐下說,“孫岳平的事情我聽說了,真是個廢物,要不是晚上耐不住寂寞跑出去亂搞,怎么會把自己送上了絕路。”
“他荊釋川再一手遮天,也不能強行到你們朱家抓人,這種廢物廢了也好,留著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我一定要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你有什么打算?”
“要對付荊釋川,還需要從長計議,但他三番兩次傷我和傷我身邊的人,我必須要報復回去,不然我也跟廢物沒區別了!”
“你想先動他身邊的人?”
“你覺得誰最合適?”
蘇南想了一下,“那你問我,可就問對人了。”
……
荊園。
許少言根據秘方上的藥材,已經熬制了中藥,給荊希玥連服了三天。
這三天,荊釋川一直在等待好消息,希望希玥能有所好轉。
如果連孫家的秘方都救不了她,那她可能真的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藍桉也比任何人都希望荊希玥能快點醒來,當年她只是睡了一覺,荊希玥就從她的眼皮子底下墜樓身亡。
這件事太蹊蹺了,她很想知道殺人兇手是誰。
她與荊釋川一同站在無塵病房門外,看著已經昏睡了三年的荊希玥,再沒有了當年的囂張跋扈,一張原本生機勃勃的臉,現在也蠟黃消瘦。
藍桉心里竟莫名的有點傷感。
雖然當年她沒少被荊希玥欺負,可那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如今凋落成這樣。
怎能不叫人唏噓。
唏噓是一種來源于對生命的敬畏感。
許少言喂了藥從病房里出來,荊釋川走向他,“還是一點反應沒有嗎?”
他搖搖頭,“目前還沒有看到效果。”
“你認為這個方子對她的作用大不大?”
“這些年我們什么法子都用過了,如果這道秘方也沒用,那真是希望渺茫了,而且荊小姐心臟已經出現衰竭的癥狀,如果這個方子沒用,她可能……”
荊釋川心臟一陣刺痛,他接受不了那個結果。
“離腦死亡不遠了。”
“她不會有事的,她一定能醒過來!”
“希望如此吧,再觀察幾天看看。”
兩人對話時,藍桉一直凝視著床上躺著的女孩,心里默默說,“荊希玥,如果你還想罵我可憐蟲,就趕緊醒過來,你要再不醒來,以后你小叔就徹底屬于我一個人了……”
她只是在心里這么一想,突然,她看到病床上躺著的女孩,胳膊似乎動了一下。
起初她以為是眼花,揉了揉眼又望過去,再次看到她的胳膊又動了一下。
好像要抬起來,但又抬不動。
“小、小叔,她、她好像動了……”
藍桉驚詫的語無倫次。
兩個正在對話的男人倏然把頭轉向病房內,空氣如同凝固一般。
兩人死死盯著床上的女孩。
當清晰的看到床上的人蠕動了一下,幾乎同時沖向了病房內。
藍桉也跟著跑進去。
“希玥?希玥你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