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松了,就里外都松一松。”
林曼君愈發覺得兒子這行為有些古怪,好像是要掘地三尺一般。
足足挖了一個多小時,最終什么也沒挖出來。
荊釋川瞧著保鏢們個個無奈的神情,心里又懊惱又困惑,這個送快遞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說的石榴樹并非他家里這棵?
“荊總,還要繼續松嗎?”
黎陽不敢說挖,而是用了一個松字。
再挖也不可能挖出什么了,荊釋川大手一揮,“把土平一平,可以了。”
一行人結束后離開石榴樹,荊釋川一眼又望到了荊希玥坐在二叔院子里的石桌前,桌上放著一把野花,她正對著野花喃喃自語。
“希玥,說什么呢?”
荊希玥抬起一張喜笑顏開的臉,“花花香……”
荊釋川嘆了口氣,目光睨向母親,“外面風大,帶她回去睡個午覺吧。”
“玥玥,跟奶奶回宅子里去。”
荊希玥倒也乖,被林曼君拉著離開了。
“二叔,這會起風了,你還咳嗽,也快些進屋吧。”
“好,釋川。”
荊仲遠也推著輪椅進去了自己的后院臥室。
荊釋川領著保鏢離開時,荊仲文跟上了兒子的步伐,悄悄俯耳問,“釋川,這兒沒旁人,你跟我說實話,你好端端的來挖石榴樹干什么?是有什么事嗎?”
“我來的時候說過了。”
“不可能,你這話騙你媽信,我可不信,若石榴樹真需要松土,你不可能自己親自過來,你肯定有什么事瞞著我們對不對?”
荊釋川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對父親道出實情。
主要他太了解父親了,他要是知道了,必然也會告訴母親,母親那藏不住話的性子,指不定要在家里怎么大動干戈。
“真沒什么,我是因為夢見了奶奶,才會親自過來。”
最后又解釋了一下,一行人驅車走了。
折騰了大半天,卻是白忙活一場。
荊釋川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吩咐了黎陽一聲,“你想辦法去查查那個快遞,看能不能查到發件人是誰。”
黎陽是知道快遞內容的。
狐疑猜測道,“荊總,這會不會是別人的惡作劇?”
“不會。”
“您如何篤定?”
“直覺。”
就是直覺,直覺告訴荊釋川,這個郵件一定是想向他傳遞什么。
……
傍晚。
藍桉收到了許清幽發來的一條信息,“晚上有空嗎?一起帶孩子吃肯德基去。”
“今晚不行,我約了大衛老師補課,下次吧。”
“那好吧,我先帶小澤去。”
“小澤想吃肯德基呀?”
“是的,我來之前他都沒吃過,我來了之后他才實現了食物自由。”
“李承修不讓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