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桉瞪大雙眼,“你、你說什么?”
她狐疑的目光同時又睨向沈起茵和黎陽。
兩個人都不說話,藍桉如遭雷劈,她慌張大喊,“怎么回事?這到底怎么回事?”
“起茵,我們回家。”
荊釋川像沒聽到她的吶喊一樣,抬步冷漠的離開了。
藍桉一把抓住沈起茵的手,厲聲質問,“這怎么回事?”
“姐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一言難盡,我們剛剛才回來,我現在好累,我筋疲力盡,讓我回去休息一下,我再慢慢跟你說好嗎?”
“黎助理,你告訴我,他怎么了?釋川他怎么了?”
“藍小姐,讓沈小姐告訴你原因吧。”
黎陽眼底有著無奈和不忍。
藍桉立刻追了出去。
到了家里,知知一看到爸爸回來了,開心的朝他撲去,“爸爸,你沒死?你終于回來了!”
她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荊釋川卻沒有任何動容,只是冷漠的蹙了蹙眉,望向一旁驚喜落淚的林嫂,不悅問,“這誰家的孩子,怎么跑到這里來哭?”
林嫂瞪大眼,“先生,這是你女兒,你不記得了?是小姐……帶過來的。”
“什么小姐?這家里只有起茵一個人,哪來的其它小姐。”
他說這個話時,藍桉正好進門。
她感到心臟處被狠狠捅了一刀,痛的不能呼吸,疾步朝荊釋川走過去,站在他面前,“小叔,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桉桉。”
這次她沒再喊老公。
“你這個女人沒完沒了了是嗎?我根本不認識你,你還跟到我家里來了!”
“先生,她是小姐啊,是您從小呵護著長大的小姐,現在也是您的妻子!”
林嫂眼見先生如此對待自己愛著的妻子,趕忙上前解釋了一句。
“我可不認識她,別再來糾纏我了!”
荊釋川回過頭,“起茵?起茵呢?”
“川哥,我來了……”
沈起茵從外面走了進來。
川哥?
藍桉震驚的打量著她,猶如萬箭穿心,等待著沈起茵給自己一個解釋。
“姐姐,你跟我過來。”
沈起茵將她拉到了一樓的畫室。
兩人面對面時,沈起茵流下了眼淚,“姐姐,當初我們出了車禍,車子從山崖墜樓,我們三個人都掉下了大渡河,好在我們都會游泳,只是那河實在太大,我們被洪流逐漸打散,后來就失去了知覺。”
“等到我們再醒來時,我和姐夫被沖到了下游一個樹林里,黎助理卻不知去向,當時姐夫頭部受了傷,我恐慌無助,我攙扶著他想找到有人的地方,中途我們太累了,又冷又累又餓,后來我們找到了一個閑置木屋,我把姐夫攙扶進去休息,我就出去給他找吃的,我看到一棵樹上結著紅果子,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果子,只認為能果腹就行,我就把果子拿回去給姐夫吃。”
“夜里我們睡在小木屋里,第二天我們繼續往林子外走,好在終于走到了一個村落,可是我和姐夫卻發燒了,那邊的村民便暫時收留了我們,我們在那村莊里休養了一個多月才徹底痊愈,正好黎助理也帶人找到了我們,我們這才一起回了晏城。”
“他是摔傷腦子失憶了嗎?為什么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