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起茵打完電話,她便抹著淚又說,“姐夫已經過來接我了,姐姐不用擔心,你和我一起回家吧,荊園才是你的家。”
藍桉一聽荊釋川來了,搖了搖頭,“不了,我先回我現在住的地方,你要是沒事了給我打個電話,明天我們再一起去見母親。”
“好的姐姐,我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擔心。”
她又痛苦的捂緊了肚子。
藍桉想在荊釋川來之前離開。
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下了步伐。
“對了,這個畫廊原本就是屬于我的,別的東西我給你也就給你了,但這個畫廊不行,既然現在我回來了,我就要把它收回來,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過來了。”
沈起茵咬著唇點了點頭。
藍桉轉身離去。
身后凝視著她的目光漸漸覆上了一層陰霾。
一夜未眠。
翌日,藍桉給沈起茵打了通電話,“你沒事吧?”
“姐姐,我沒事。”
“那現在我們一起到母親住的地方,我把地址發給你,我們直接到那邊碰頭。”
“好的姐姐。”
二十分鐘后,藍桉先抵達鄭立琴現在住的民宅,不一會兒,沈起茵也到了。
她下了車就開始哭哭啼啼,“媽在哪兒?”
“就在那間房子。”
兩人并肩朝民宅內走進去,到了昨天藍桉發現鄭立琴的屋子,卻并沒有在屋里看到人。
她蹙眉喊了一聲,“媽?”
無人回應。
慌忙又朝其它幾間屋子查了一遍,卻里里外搜了個遍,也未發現鄭立琴的身影。
“姐,媽呢?你真的在這里看到媽了嗎?”
沈起茵哭著詢問。
“難道我會騙你嗎?”
藍桉又到隔壁老兩口家詢問,“請問你們昨晚有再聽到隔壁女人哭嗎?”
老太太搶著先回答,“嗨,你說也是奇怪,平常是不分晝夜的哭,昨晚卻難得安靜了一晚,一直到現在也沒聽到哭聲。”
“所以昨天下午我在的時候,那是她最后一次哭?”
老頭子接過話茬,“是的。”
藍桉心情瞬間猶如千斤重,如果她沒猜錯,鄭立琴要么兇多吉少,要么是她發現了鄭立琴的住處,她被人轉移了。
憂心忡忡的出了老兩口的屋子,沈起茵又哭著問她,“姐姐,媽媽到底在哪里?”
“我現在也不知道,唯一的辦法,你回去讓荊釋川派人幫我們找。”
“媽媽不會有事吧?”
“我說了我不知道!”
藍桉吼了一聲,她現在內心凌亂如麻,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讓她內心十分悲怒。
她再三囑咐沈起茵回去讓荊釋川派人尋找鄭立琴。
而她自己也報了警。
接下來就是耐心的等待,雖然心急如焚,但她也沒有其它辦法。
藍桉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讓自己不至于那么焦慮,她又重新踏進了畫廊。
忙碌的工作開始讓她的心逐漸平靜下來,回想鄭立琴的一生,全毀在她的不知悔改中。
明明可以過得很好,從荊家離開后,荊釋川給了她一大筆贍養費。
她卻染上了賭博的惡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