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震驚后,她當即要張嘴開罵,可他的舌頭卻趁機探入她的口中,將她的津液與呵斥一并品嘗,吞咽。
這樣的我呢?你也會接受嗎,姐姐?
他貼緊她,舌尖灼熱得燙人,每一聲喘息都染著欲念。
修長的雙臂牢牢箍在她腰間,夏天的衣服很薄,薄到讓他的掌心清晰感受到了她的柔軟與溫度,可他依然無法滿足,想撕去礙事的布料,想實實在在地碰到她,摸到她。
但前不久許煢煢剛因為他探入她衣擺的手而動怒過,他不敢再冒險。
紀寒燈只能將一切欲念都寄托在舌頭上,竭盡全力地往她口腔深處鉆。
許煢煢伸手想推開他,卻使不上力,只能扭頭避開這個吻,他親不到她的唇,便轉移到了她的頸間,溫柔地吮吸,輕舔,將她的脖頸蹭得濕漉漉一片。
她脖子上沒有戴趙靜文的項鏈,前不久項鏈斷過一次,差點弄丟,還好被熱心路人撿到了。自那以后她就再也舍不得多戴。
于是,她光潔干凈的脖頸給了紀寒燈很好的發揮空間,他貪戀地反復舔舐著,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紀寒燈。”許煢煢聲音有些抖,“不要胡鬧。”
“姐。”紀寒燈啞著嗓子,“你答應了不生氣的。”
“我沒生氣,你先放開我。”許煢煢逼自己冷靜。
紀寒燈乖乖放開了她。
但很快,他發現許煢煢脖子上浮現出了一塊淺淺的粉色,那是被他弄上去的,是專屬于他的印記。紀寒燈喉結滾動著,指尖撫上那塊肌膚,俯下身,又想吻上去。
想印得再深一些。
不可自控。
許煢煢抵住他胸口:“該出發了,小心趕不上火車。”
紀寒燈盯著她通紅的耳尖,低低道:“那我走了。”
許煢煢鎮定地點頭:“路上小心。”
今天紀寒燈搭鄰居的順風車去車站,所以不需要她騎車送他。
目送紀寒燈上車離開后,許煢煢回到屋里,兩腿一軟,直直癱坐在了地上。
天,又塌了。
她本打算哄好他,恢復以前姐弟間的親近。
可現在,許煢煢終于意識到,他們姐弟之間的親近,已經濃烈到不正常了。
從紀寒燈第一次越界開始,她就隱隱察覺出了不對勁,只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讓許煢煢無暇追究。在殺人放火面前,其他一切皆為小事。
此刻,理智漸漸回籠,小事又變成了大事。
比天還大的事。
口腔里似乎還殘留著方才的熱度,許煢煢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她怎么會讓事情一步一步變成現在這樣?
許煢煢細細回顧著這些年的點滴,恍然發現,紀寒燈對她的親昵,依戀,占有欲,肢體接觸,早已超越了普通弟弟對姐姐的感情。而她擅自將這些異常歸類為孩子氣的撒嬌,忽略了他眼底的偏執和愛欲。
愛欲。
他竟然對她生出了愛欲。
不。不可能。
一定還可以有別的解釋。
許煢煢用力捶著腦袋,逼自己想出一個更加合情合理的、沒那么毛骨悚然的解釋,或者說,借口。
對,紀寒燈可能是從小缺愛,又有一對瘋子父母,喪失了應對正常親情的能力,錯誤地把接吻當成了姐弟之間的溫馨小互動。
在他的概念里,牽手,擁抱,接吻,睡在一起,可能都只是在親近家人而已。就連剛才用舌頭撬開她的唇齒之時,他開口喚的都是“姐”,而不是男女之間的戀愛告白,說明他內心深處確實只是把她當成姐姐。
只要好好引導,及時糾正,他肯定很快就會認識到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