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合理。
許煢煢頓時覺得思維開闊了。
開闊了沒多久,她又想到,自己的初吻竟然是跟紀寒燈完成的,一時間天旋地轉,再次癱了過去。
許煢煢十分后悔剛才沒有一巴掌甩上紀寒燈的臉。
晚上,紀寒燈到了學校,發消息給許煢煢報備,許煢煢沒有回。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許煢煢一律無視了紀寒燈發的消息。
第六天,紀寒燈打了視頻電話過來。
許煢煢猶豫再三,硬著頭皮接通視頻。
紀寒燈剛洗過澡,吹干的頭發微翹,他坐在宿舍椅子上,對著鏡頭溫柔地笑:“姐。”
見他神態自若地叫她姐,仿佛先前那個驚心動魄的吻只是錯覺和誤會,許煢煢略松了口氣。
“最近很忙嗎?都不回我消息。”紀寒燈語氣有些委屈。
“嗯,挺忙的。”許煢煢迅速轉移話題,“你們宿舍怎么那么安靜?”
紀寒燈笑著匯報:“沈淵回家陪他妹妹了,伍煬跟女朋友約會去了。”
許煢煢趁機提議:“你也可以找個女朋友去約會嘛。”
求求了,像普通男大學生一樣去談戀愛吧。
紀寒燈眼神一暗,慢慢斂去了臉上的笑容。
他直勾勾盯著許煢煢,視線一一掃過她的頭發,眼睛,鼻子,嘴巴。雖然隔著手機屏幕,許煢煢卻莫名覺得他就在她身旁,一伸手就會把她用力攥住,牢牢鉗制在懷里。
她身子不禁一抖。
“姐,別開這種玩笑。”紀寒燈聲音低沉,“你明知道我對其他女人沒興趣的。”
許煢煢心涼了半截。
什么意思?
對其他女人沒興趣,那對誰感興趣?
他姐嗎?
畜生。這個大逆不道的畜生。
許煢煢在心里醞釀了一大堆罵人的話,沒等開口,無意間瞥見鏡頭里的自己,被濃重的黑眼圈嚇了一大跳,想到她就是頂著這樣一張臉在跟紀寒燈視頻,許煢煢當機立斷掛了電話。
紀寒燈立刻發了消息過來:生氣了嗎?
許煢煢回復:困了。以后不準跟我打視頻。
紀寒燈輸入了半天,發過來一個字:好。
片刻后,又補上一句:姐,晚安。
她一點都不困。
已經失眠好幾天了。
許煢煢伸手摸了摸臉,發現自己竟然開始在意形象了。同住這么多年,她不修邊幅的模樣早已被紀寒燈看了個遍,如今卻因為區區黑眼圈就亂了陣腳。
瘋了嗎?
活了二十七年從沒化過妝的女人,最近卻莫名開始對粉底和口紅產生好奇。
可笑。
又可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