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人會在背后議論她連弟弟也要勾引嗎?
無數個顧慮、疑問在她腦中盤踞,最終匯集成同一個問題——許煢煢,你想跟紀寒燈在一起嗎?
不管旁人如何指責和奚落,只遵循自己的心,只問自己:你想和他在一起嗎?
“想。”許煢煢低喃。
“什么?”紀寒燈靠近她。
“我想和你在一起。”許煢煢說。
紀寒燈呆住,漆黑的瞳仁驟然放大。
許煢煢累了。
她懶得再糾結猶豫了。
一想到那個滲血的夜晚,一切顧慮皆成空。
老天,讓我任性一次吧。許煢煢默默祈求。
不。
就算老天爺不同意,她也任性定了。
紀寒燈呆愣著,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姐姐正緩緩貼過來,仰起臉,柔軟的唇瓣劃過他的下巴,停靠在他嘴角。
勇敢的,主動的,孤注一擲的。
如神女般眷顧他的,心愛的姐姐。
紀寒燈攥她入懷,緊密得像是要融化為一體。
舌尖探入,將那個淺淺的輕吻加深,攪亂,燒開。
紀寒燈翻身壓向許煢煢,竭力抑制著手上的力道,提醒自己不要一時亢奮弄疼了她。
黑暗中的一切觸感都變得異常清晰,滾燙的指尖在許煢煢的腰間撫揉,一點一點探進她的衣擺,在她身上燃起一大片燎原。
“許煢煢,我愛你。”紀寒燈在她耳邊低語,重復著早已在心底生根發芽的那句話,“只愛你。”
他叫她許煢煢。
她本該擺出姐姐的威嚴好好訓斥他的,可她卻張口迎接著他舌頭的侵入,任由津液從嘴角滲出,再被他細細舔盡,吞咽。
任由他溫熱的掌心,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撫上她的胸乳。
像在觸摸珍寶。
空氣中似乎彌漫了酒精和麻醉劑。
危險,迷離,爛軟。
頭頂忽然閃過墻上的全家福。
想到此刻正在溫柔愛撫自己的男人,是她看著從小長到大的弟弟,許煢煢下意識一抖,神智逐漸清醒。
紀寒燈立刻停下動作,緊張地問:“疼嗎?”
這還啥也沒干呢,疼什么疼。
許煢煢忍不住笑,搖搖頭:“……癢。”
紀寒燈伏在她頸窩,也跟著低低笑起來。
許煢煢輕咳:“明天還要搬家,我們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