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兩句,你就把我禁足在院子里?你想禁足我,我沒辦法,只能接受。不過若是你今夜身受重傷、被人抬回府里,到時候不要求著我為你和他醫治!”
墨桀城也氣笑了,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眸,咬牙切齒道:“本王絕對不會讓他有事!而本王出什么事,也絕不會求到你的身上,你大可放心好了。”
“人呢!快把她押下去!本王不想出門一趟回來后,夜里還看見紀晚榕這張臉!”
墨桀城的連聲催促,讓躲在門外的重舟不得已進了書房,愁眉苦臉的便押著紀晚榕出門了。
“我自己能走!”紀晚榕此刻看誰都不爽,咬著牙瞪了重舟一眼。
重舟覺得自己很倒霉,只能委屈巴巴的縮了縮腦袋,松開了紀晚榕的手,沒有說話。
夜色濃重,重舟一路點著燈籠,紀晚榕就跟在她的后面。
紀晚榕一路安慰自己,做了寡婦也好。
不用和離、不用休夫、不用看見墨桀城那張愚蠢的臉,只要披麻戴孝幾日,寒王府所有的財產都是她的了。
等墨桀城頭七過去了,她便能來去自如,自己回南陽侯府。
紀晚榕想著,心情平復了不少,心里還有些美滋滋。
想象著給墨桀城披麻戴孝在棺材前裝哭的場景,紀晚榕心里又覺得有些好笑,一不小心就笑出了聲。
紀晚榕頂著那張臉,突然的笑聲在漆黑的夜色中顯得是更詭異了。
重舟渾身一個激靈。
她一腳踏進初云苑門檻,重舟咬了咬唇,又咽了咽口水,看著紀晚榕漆黑的臉色,才鼓起勇氣對著院子里的下人宣布。
“王爺有令,從此刻開始,初云苑關閉大門,王妃無限期禁足,院內所有人吃食減半。”
他說完這話,也不敢看紀晚榕的臉色,慌里慌張的將大門關了起來,還派了兩個侍衛在門口日夜看守。
院子里原本就懶懶散散的下人,一聽這話,直接放下了手里的活兒。
他們神情各異,有些還毫不遮掩的對著紀晚榕拉下了臉。
在院子里的見青聽見外面的動靜,慌里慌張的跑了出來,臉上滿是急切:“王妃,王妃!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無緣無故又被禁足了?”
紀晚榕還沒有說話,就有一個小廝惡狠狠的扔下了掃帚,甚至朝著紀晚榕呸了一聲。
“喲,我們的一等大丫鬟見青,此刻還在跟著這個丑女表忠心呢?你剛剛是怎么說的?王妃能治好王爺救命恩人的病,我們也能跟著吃香的喝辣的?”
“現在呢?還沒到初云苑半天,這個丑女就被禁足了!還害的我們吃食都要減半!我看她就是天生的煞星!災星!她生出來就是來禍害人的!”
他的話一說,院子里的人突然群情激昂了起來。
“對啊!這個丑女就是來禍害人的!剛剛還跟我們擺譜呢!還救人?你看她這張丑臉,自己都治不好呢!怎么可能會醫術。”
此話一出,眾人拿著手里的東西,便一擁而上,沖到了紀晚榕的身邊,那模樣簡直是要把紀晚榕生吞活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