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錢啊,就敢來三樓買東西?你是來三樓當乞丐的嗎?”
面對紀晚榕,初陽郡主十分咄咄逼人,話語滿是惡意。
而紀云瑤只是得體的微笑著,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似乎就在等著紀晚榕出丑。
紀晚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語氣不咸不淡。
“請問這妙手堂三樓的通行證是霸道和嘴臭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倒真沒資格來。”
她的話音剛落,眾人似乎真的在一陣藥香中,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臭味。
剛剛紀云瑤和初陽郡主兩人沒來時,這種腥臭味還是沒有的。
他們不著痕跡的看了初陽郡主一眼,紛紛屏住了呼吸。
初陽郡主看著眾人的反應,也感覺自己聞見了臭味,她條件反射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直到聽見紀晚榕的一聲輕笑,她才反應過來,怒不可即的放下了自己的手,捏緊了手里的鞭子。
“你這個賤人!我根本沒有口臭!”
“我說的本就不是你。”紀晚榕冷冷的視線望向紀云瑤,“口臭的是她,霸道才是你。不過口臭這種東西會傳染,你最好少跟她玩。”
果然,紀晚榕這話一出,初陽郡主如釋重負。
為了撇清自己,她也急忙的后退了一步,捏緊了鼻子,仿佛真的能聞到紀云瑤的口臭。
能來三樓的人,除了小廝,還有許多位高權重來買藥材的人。
此刻他們也聞到了這股腥臭味,都用異樣的眼神望向紀云瑤的位置。
感受著眾人嫌棄的視線紛紛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紀云瑤含恨咬緊了牙關,面上還是裝的溫婉又得體。
“初陽郡主,今日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忘了嗎?”
紀云瑤不著痕跡的將矛盾繼續引到紀晚榕的身上,聲音還是溫溫柔柔,儼然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更何況,我剛剛根本沒有說話,怎么可能是我有口臭呢?”
聽見紀云瑤說話了,紀晚榕就將瓶蓋打開,將瓶子里的粉末往紀云瑤的身上一灑。
粉末是用水蛭、地龍等動物類的藥材制作出來的,有股濃重的腥臭味。
原本她配置這藥粉,只是為了治療一個病人,可因為這藥粉實在是太臭,那個患者寧愿死,也不愿意吃。
紀晚榕十分好奇這藥臭成這樣的原因,于是就把這瓶藥粉留在了她的實驗室里。
剛剛她從空間拿出瓶子,還未打開瓶蓋,眾人便能聞見腥臭味。
此刻她將這藥粉灑在了紀云瑤的裙擺上,恐怕臭味不僅會變得更重,還會持久不散。
干完這些,紀晚榕將瓶子放回空間,確定自己沒有沾染到分毫,才淡淡的開了口。
“沒有開口,口臭就那么重,開口了之后還了得?口臭是病,也會傳染的。”
“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有些人的嘴臭久了,自己和身邊人都聞不見,把身邊的人傳染了,也是正常的。”
紀晚榕的話一語雙關,既說紀云瑤口臭,又說她品行卑劣,若是跟她一起交往,早晚也變成跟她一樣。
在古代,女子口臭算是一件很失德的事情了,甚至為此有可能找不到夫婿,更何況和她一起玩的初陽郡主,也真是囂張跋扈。
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高門大戶,自然也能聽懂這句話,也能懂得其中的深意。
若真是這樣,那紀云瑤還算是什么福星?
他們也絕不會讓自己,或者妻女和這種人一起交往。
果然,紀云瑤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慘白,幾乎是搖搖欲墜,甚至連端莊守禮的模樣都裝不出來了,嗓音也陡然變得尖銳了幾分。
“絕對不是我!初陽郡主你來聞,臭味絕不是從我身上發出來的!初陽郡主你快來聞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