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榕被他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突然弄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沒說話,屏息等待著墨桀城的下文。
可屋子里就這樣陷入了突然的沉默,而墨桀城的呼吸似乎也逐漸的平穩了起來。
紀晚榕這才緩緩爬上了床榻,裹著被褥往床榻最里面滾上兩滾。
好不容易閉上眼睛,她卻感覺到男人的氣息離她越來越近。
而他的手,也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腕鉗制住,又干脆利落的壓到了頭頂。
紀晚榕猛然的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墨桀城放大的俊臉。
他的瞳孔黝黑,染著幾分欲|色,眼眸里是她清晰的倒影,就像是帶了鉤子,要將她吸進去。
“!!墨桀城,你在干嘛?!”
紀晚榕的雙手被他單手,就輕而易舉的鉗制,頓時動彈不得。
她急忙伸出腳踹他,卻發現自己的雙腳被那被褥裹得緊緊的。
墨桀城的另一只手,已經隔著被褥,握住了她的纖腰:“母后說的沒錯,我們還是早日生個孩子吧。”
“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嗎?”
他的聲音低啞,盯著她的細密的睫毛,伸手慢條斯理的扯開她身上的被褥。
紀晚榕只能感受到腰側滾燙的肌膚,驟然接觸到有些泛涼的空氣。
隨后又接觸到了一只溫熱的大手,紀晚榕只覺得腰側一燙,身子輕輕一顫。
墨桀城的冷杉香在她的渾身縈繞,身下還有什么東西,讓她覺得硌得慌。
男子強烈的荷爾蒙,她的身子都有些發軟。
“生你的烏龜王八蛋!”
紀晚榕感受著他的雙手逐漸上移。
她猛地一抬頭,將自己的頭往墨桀城的下巴上一撞。
“墨桀城!你現在很不對勁!”
驟然的疼痛讓兩個人都是猛地吸了一口氣。
墨桀城嘶的一聲,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巴。
感受著鉗制著自己的力道猛然消失,紀晚榕急忙伸手,雙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努力將兩人的距離拉遠。
“你還記得你說過什么嗎?你說,跟我生孩子,你寧可死!那你現在在干什么?”
“你還說過,我讓你很看不上眼!我也看你很不順眼,我不愿意跟你生!”
紀晚榕睜眼,狠狠的瞪他,就像是一只張牙舞爪的小獸。
墨桀城啞然失笑。
他伸手握住紀晚榕抵在自己的胸膛的雙手,又俯身親了親她的下巴:“你是本王的王妃,不愿意跟本王生,那想跟誰生?嗯?”
他的語氣有些微醺,就像是沾了些酒。
“你還記得你說過什么嗎?你說打賭輸了,要幫本王倒半月的洗腳水,還任憑本王處置。”
他慢條斯理的,在處置兩個字上加重了語調。
紀晚榕咬牙:“那是你說的!我哪里知道是這種處置!況且還沒到子時,怎么就是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