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桀城內心的熊熊大火再次燃起,簡直想讓府內隱衛把趙潤初那做作的嗓音毒啞!
墨桀城心中千回百轉,卻只留下了一句:“時間會為本王證明一切的。”
他的聲音悶悶的,十分郁悶的坐到了軟榻上,一扭頭,又盯上了紀晚榕的嘴。
紀晚榕防備的看著他,將屁股使勁往角落里挪了挪。
墨桀城看著她防備的動作,冷哼了一聲,剛想要講話。
可兩人卻突然感受到,馬車一陣非常猛烈的顛簸。
兩人的表情同時一愣。
紀晚榕蹙著眉望向墨桀城,不確定是路不平,還是路上撞到了什么人。
可外面的車夫卻沒有發出聲音。
可墨桀城的氣場卻在一瞬間凌厲了起來。
他一臉凝重的朝著紀晚榕的位置挪了幾下,隨后側身彎腰,整個人便伏在了紀晚榕的身上。
堅硬的胸膛再次貼上了紀晚榕的胸脯。
感受著胸前的滾燙,紀晚榕目瞪口呆的墨桀城的側臉和烏黑的后腦勺。
一臉凝重的……撲到了她的身上?
這男人莫不是發|春了?
紀晚榕想都沒想,就捏起拳頭,朝著他的后腦勺來了一下。
只聽身上的男人悶哼了一聲,雙手往軟榻上一撐,便從紀晚榕的身上起了來。
“墨桀城,你是不是犯賤?這都什么時候了?”
感受著馬車的搖晃,馬車外甚至有百姓尖叫的聲音,可那車夫還是沒有動靜。
紀晚榕的心一下子慌了起來,她瞪大了眸子,惡狠狠的瞪他,隨后視線一轉,竟看見了他手里拿著的佩劍。
原來剛剛不是犯賤,是為了拿劍?
紀晚榕話說一半,縮了縮脖子,陡然噤聲。
見墨桀城黑著臉,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隨后一言不發的扶著墻壁,往外走去,紀晚榕也急艱難的從榻子上爬了起來。
馬車東倒西歪,墨桀城的腳步也踉踉蹌蹌、有些不穩。
眼見著墨桀城要撩開馬車的門簾,紀晚榕卻突然聞到了一股極其刺鼻的味道。
這氣味,紀晚榕十分熟悉,就像是在哪里聞過似的。
她的大腦嗡的一聲響,隨后便尖叫出聲:“別拉開,外面有毒!”
可已經來不及了,紀晚榕話音剛落,突然一陣狂風大作,將馬車的門簾吹得掀了起來。
陽光一下子,悉數投進了馬車內,眼前的世界突然變得明亮無比,讓人的眼睛都情不自禁的瞇了起來。
“嗖嗖”幾聲。
幾只浸了毒的箭,劃破凌冽的風,飛速的射入車廂里,便要朝著兩人的門面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