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桀城眸光低垂,瞧著眼前還帶著溫熱的尸體,堆成了一座小山,他只扔出繩索,隨后低低說了一句。
“若是識相,便把自己捆起來。”
在場的人皆是一愣。
那李縣令隨即便破口大罵了起來:“你這小王八犢子,你是在跟誰說話呢!”
“老子變成了這副模樣,全都是你害的!”
“你給老子償命!你給老子償命!”
恨意沖垮了李縣令的理智,他從地上猛地撿起了一把劍,便要朝著墨桀城砍殺了過去。
墨桀城聽了,微微挑眉,回頭看了一眼李縣令。
隨后他什么都沒說,甚至都沒有反抗,便駕著輕功重新飛回了紀晚榕的身邊。
紀晚榕看了他一眼,墨桀城只是無奈的聳了聳肩。
紀晚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墨桀城走了,原本伺機而動的殺手便在此刻找到了機會,他毫不猶豫的沖上前去,猛地將長劍往李縣令的頭頂劈去。
李縣令雙手握著長劍,用盡渾身力氣抵擋,可身子一偏,還是被砍了一劍。
身體的疼痛讓他慘叫了一聲,李縣令這才猛地回過了神來,當下便朝著墨桀城的方向跑去。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各路好漢,救救我!”
墨桀城站在原地沒動,他的風涼話先從嘴巴里飄了出來。
“第一次見到自己找砍的人,一張臭嘴這么硬,要刀砍了才軟了一點。”
身上的傷口讓李縣令疼的已經完全是淚流滿面了,他急急的跪倒在墨桀城的身邊。
“我捆!我捆!勞煩你救救我!勞煩你看在我娃兒的面子上救救我!”
墨桀城挑了挑眉,再次駕起輕功,飛到了李縣令的身前,李縣令才得到了機會去拿了地上的那捆繩索。
他幾乎是飛撲到了繩索上,雙手都在顫抖。
那殺手明顯是估計到了墨桀城的武功,自己在墨桀城的面前根本沒有勝算。
于是他的臉色變得悲愴了起來。
紀晚榕瞧著李縣令哆哆嗦嗦的將繩索往自己的身上繞,那副窩囊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從前的威風。
她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隨即便將手中的嬰兒往石衡的懷里一塞,毫不猶豫的走到李縣令的身邊,奪走了繩索。
她三下兩下,便十分麻溜的把李縣令捆了起來,捆的十分嚴實,李縣令想動,那繩索卻越來越緊。
石衡瞧著紀晚榕的動作,眼眸亮了亮,沒想到紀晚榕平日里看著弱不禁風,可動作卻是這樣快準狠。
“你這捆繩的手法倒是干脆利落,看上去很是熟練。”
紀晚榕笑了,意味深長的看了墨桀城一眼,隨后又對著石衡解釋道。
“熟能生巧,從前我干的便是捆豬的行當,這手法的名字,便叫捆豬繩。捆的豬多了,自然熟練起來了。”
墨桀城聽著紀晚榕意有所指的話,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