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榕一聽這話,笑了:“那你要把人皮面具交出來,我才不會傷害孩子和佩佩呀。”
“我最善良了,若是你的孩子受傷了,那也是你導致的,這是你的選擇,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紀晚榕語調幽幽的,讓李縣令感到了一陣不寒而栗。
感受著鋒利的刀尖在自己的皮膚上來回移動,只要她的手輕輕一抖,自己的臉皮便能完全被她削下來。
可他想到那人背后的勢力,若是給了他們人皮面具,叫他們真的混進去了,那么自己便真的活不成了!
更何況李縣令自己是壞人,做多了殺人犯火的事情,他直覺紀晚榕不是自己的同類。
他看著眼前的三人,雖然嘴上兇狠,可一身浩然正氣,不像是壞人,更不像是濫殺無辜之人。
雖然自己是作惡多端,可自己的孩子和佩佩都是無辜的……
他賭。
他在賭眼前的人,無論如何恐嚇,都不會對襁褓中的嬰兒下手。
“你們這是犯法的!你們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到底有沒有王法了!”李縣令破口大罵,絕口不提人皮面具的事情。
紀晚榕一下子就看出了李縣令的意圖,此刻是更確定了他一定有人皮面具,于是她笑了。
“王法?我們已經把洵縣最大的王法抓住了,你說還有沒有王法?”
“日后,我就是王法。我想讓誰死,誰就要死。”紀晚榕說著,便將手中的手術刀,用力的往李縣令的臉上一壓。
手術刀削鐵如泥,馬上就劃破了他的皮膚,李縣令覺得臉頰是滅骨的疼痛,溫熱的鮮血便汩汩的涌出。
沒有想到紀晚榕真的能動手,他臉色是更白了,幾乎是要暈倒在原地。
可紀晚榕不但沒有收手,甚至還轉頭對著墨桀城道:“把在外頭的小孩抱進來,讓李縣令好好看看,他的選擇會造成什么樣后果。”
紀晚榕說完,又桀桀的笑了兩聲,那聲音像極了作惡多端的反派。
李縣令盯著紀晚榕的眼睛,此刻他的世界眼睛被自己的鮮血染紅了。
一陣哭嚎聲傳來,他便看見了自己的兒子那個熟悉的紅色襁褓被人抱了進來……
紀晚榕微微挑眉,便收回了手術刀,又帶著染血的手術刀往那嬰兒那走去。
“不要!不要!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佩佩那樣善良,她是無辜的,她和孩子都是無辜的!!”李縣令慌亂的哭嚎。
“你都想要殺人滅口了,你做的哪一件事是道德的?誰又不無辜?”
“我也不想,我也想悔改啊!”李縣令真是被紀晚榕的動作嚇到了,眼眸里滿是淚花。
“沒空聽你說那些沒用的話,鱷魚的眼淚還是去地獄里流吧,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紀晚榕走到墨桀城的身邊,高高的舉起手術刀,便要往墨桀城懷里的那個孩子刺去。
撲哧一聲。
紀晚榕手起刀落,刀就這樣的插在了襁褓中。
“下一個就是佩佩了!”
他賭錯了……賭錯了……
眼前這嗜血魔女,是真的會殺人的啊!
“我說!我說!”李縣令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眼眸里滿是絕望,“我有兩副珍藏的人皮面具,此刻就藏在房梁頂上!”
李縣令說的飛快,看著匕首直直戳到了他兒子的襁褓中,他幾乎是心如刀割。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紀晚榕的動作慢了下來,隨后又狐疑的轉過頭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