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是我的面具,而另一副是我夫人的面具,真的!真的在房梁頂上!求你放過他!”
李縣令一股腦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紀晚榕聽見這話,才笑出了聲。
她和墨桀城對視了一眼,墨桀城也笑了,露出了八個白牙。
隨即,他便將懷里的襁褓隨意的一丟,扔在了地上。
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摔在了地上,李縣令目眥欲裂,剛要大叫出聲,卻發現地上那小孩根本沒有哭。
他一下子頓住了,又抬起頭望襁褓里望,看見的就是插著刀的一個枕頭。
枕頭!
被騙了?!!
李縣令只覺得眼前一黑,當場便要暈了過去。
可墨桀城在此刻已經駕起輕功,朝著李縣令說的那個房梁上飛去了。
房梁上滿是灰塵,而角落里確實是藏著一個包裹,墨桀城拿起包裹,漫天的灰塵便落了下來。
紀晚榕接過了墨桀城手中遞來的包裹,又打開,確實是在里面看見了兩副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薄如蠶翼,上面還有著清晰的皮膚紋理,看五官就像是縣令夫人和李縣令的面具。
紀晚榕一邊拿起面具仔細端詳,隨后又是看了李縣令一眼。
李縣令渾身已經是大汗淋漓了,此刻眼淚和鼻涕全都糊在了臉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紀晚榕看著他,隨后道:“事已至此,我們是絕對會用你的面具深入敵營的,所以你也別想著脫身了。”
“若是我們贏了,平安歸來,你倒是能和你的孩子、佩佩,安享晚年,若是我們輸了,回不來了,你的孩子和佩佩,恐怕會遭受比剛剛殘忍百倍的對待。”
“畢竟我紀晚榕還算是人,可他們根本就不能算是人。”
李縣令啜泣的看著紀晚榕。
他心里也知道紀晚榕說的是實話,于是只能無奈的招供了。
“我不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里,我只能將人送去一個他們指定的地點,隨后什么都不能問,什么都不能說,便回來了。”
“什么地點?”紀晚榕皺眉,心中覺得這李縣令還是在打哈哈。
“是真的,每次地點都不太一樣……”
“那有什么一樣的地方嗎?若是想不出來,那你知道下場的。”墨桀城面無表情。
“一樣的地方……”
李縣令滿頭大汗的思索了良久,隨后才道:“一樣的地方,便是每次送人,都是要經過死人莊附近。”
“那死人莊應該怎么走?”幾人緩緩站到了李縣令的面前,眼神里滿是懷疑。
“我能畫,我能把地圖畫出來!!”李縣令急急道。
過了一炷香時間,李縣令才原原本本的將那死人莊的方位畫了出來,還標注了幾處最近的交易地點。
這是他能記住的地點,都是在死人莊的附近,但是沒有前往莊子里。
李縣令說,是因為死人莊里的情況實在是太過詭異,所以無論是他還是對面接頭的人,都不會選擇去死人莊接頭,而是選擇在荒郊野嶺。
可越是古怪,就越是說明這個死人莊有問題。
墨桀城叫了幾個武功高超的隱衛直接將李縣令和他的軟肋們押往京城,一眾人便直接按照圖紙去了所謂的死人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