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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為何這么著急知道自己的死期呢?這瘟疫一旦爆發,人人都得死啊,只是早一秒和晚一分的事。何必呢?”
“夫人的意圖,豈能由得你來打聽?”
“你只管說便是,本宮饒你不死。”
國師嚇得跪倒在地。
“己亥年乙亥月己亥日。”
說完,國師的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己亥年乙亥月己亥日!”
戰皇夫人聽到自己的死期,一下坐在了鳳椅上。
“退下吧,都退下吧。”
戰皇夫人轉動這鳳椅扶手上的金鑲玉滾珠。
“錢兒,你陪我說會兒話吧。”
往日威風凜凜的戰皇夫人此時癱倒在這鳳椅上,半天都吐不出個字。
“夫人,你好好歇息吧。”
“我怎么能歇息!只有這六十多天了。我怎么能繼續浪費這時間!?”
“夫人,您何必去問呢?這不是給自己圖增煩惱嗎?”
“我必須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離開人世,我才好為苜蓿做打算。”
“到那時,或許全城都爆發瘟疫了,苜蓿橫豎也是一死,你何必操這份心呢?”
“不,苜蓿不會死的。”
“她也是個凡人啊,瘟疫一旦爆發,是個人都沒有活路。”
“你在瘟疫爆發前,要保護好苜蓿,千萬不能讓她落入壞人的手里。”
“有你這個戰皇夫人為她撐腰,她能被誰欺負?誰敢欺負她?”
“到那時,就不是這個形勢了!”
戰皇夫人語重心長的說,她像是看到了未來六十天要發生的事情,這短短的六十天要做如何打算,戰皇夫人心里已經有了定數。
“苜蓿這孩子,生在亂世,如果我死了,她就永遠不知道她的身世之謎了。”
“夫人您不是跟我說這孩子是。”
“那是為了掩人耳目的。”
“可我也沒跟別人說過啊。”
“正因如此,所以你才是我真正算得上我的心腹。”
“夫人,你對我都要隱瞞這么久?”
“此事非同小可。”
“苜蓿服用這肅清丸,也跟她的身世有關嗎?”
“沒錯!可是未到我的大限之日,我都還不能說。”
“夫人,難道不是為了保持苜蓿花苞身?難道,還有更復雜的原因?”
“錢兒,你要原諒夫人,不是夫人不信任你,這么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這宮里經歷的事多了,就知道永遠不能過早的相信一個人!”
“夫人!您是準備死之前再告訴我苜蓿的身世之謎嗎?”
“我會把苜蓿的身世寫在一張紙上,在我死之前,我會找機會把它放在苜蓿的桂曌大殿后的懸字牌匾后面,到時候你要是還活著,就取下來,把這一切告訴她,如果你走在我之前,或是我們一起走,那就讓苜蓿的身世永遠成為一個謎團吧。”
“如果有一天苜蓿要自己去找她的身世之謎呢???”
“如果她找到了,那就把她找到的結果當成她的身世吧。糊涂一輩子也好過清醒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