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摸,一張單人床就那么大,挨著碰著不很正常嗎?”
李韜奮聽得云里霧里,“你們倆在說啥?”
侯尚蜀拉著李韜奮坐下,“掏糞兄弟你來評評理,我正做夢拔草,手上剛抓到一把草,他就一腳把我踹下了床,還是使命地踹。”
李韜奮看向吳朝陽,嘴角勾起邪魅的笑。“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愛好,但口味也太重了吧。”
吳朝陽拉過凳子坐下,“別聽他瞎說,昨晚是迫于無奈才跟他擠了一晚上。”
侯尚蜀揉著額頭上的包,說道:“你以為我愿意啊,摸起來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還說你沒亂摸?”吳朝陽憤憤盯著侯尚蜀。
李韜奮嘖嘖笑道:“你們倆還挺般配。”
“不說這個了。”吳朝陽趕緊剎住了這個話題,神情嚴肅的說道:“我決定了,一定要干倒黃土火。”
侯尚蜀不解地看著吳朝陽,“你不是早決定了嗎?”
吳朝陽深吸一口氣,“現在更加決定了。”
侯尚蜀癟了癟嘴,“你今天又受到了什么刺激?”
吳朝陽看著李韜奮,義憤填膺地說道:“韜哥,王超我接觸上了,有些事情比你打聽到的還糟糕。他不僅父母過世,老婆跟人跑了,老家的親戚也不待見他,以至于女兒在老家上學都沒人看顧,這才不得不帶著女兒當棒棒。為了給女兒轉學,他給黃善平三千塊錢請他打點關系,結果這王八蛋事兒沒辦,還把錢私吞了。不僅如此,這龜兒子還拖欠他工錢。”
侯尚蜀眼睛一亮,“這是好事兒啊!”
吳朝陽猛地回頭,“你還有沒有良心啊,這也能叫好事。”
侯尚蜀腦袋往后縮了縮,“我的意思是,這事兒能做文章,我們可以推波助瀾,讓更多的墊縣棒棒知道這件事,搞臭黃土火的名聲。”
李韜奮點了點頭,“輿論戰,確實是個機會。”
見吳朝陽眉頭緊皺沉默不語,侯尚蜀與李韜奮對視了一眼,問道:“朝陽兄弟,你表個態啊。”
吳朝陽沉聲道:“我在想,你們有沒有什么門路可以解決王超女兒的轉學問題。”
“什么玩意兒?”侯尚蜀一臉的驚訝,“我沒聽錯吧,我們現在商量的是怎么搞黃土火。”
吳朝陽說道:“這不矛盾,黃善平辦不到的事情,我們辦到了,你說那些墊縣棒棒會怎么想?”
“怎么想?”侯尚蜀脫口而出,“會覺得你多管閑事。”
吳朝陽搖了搖頭,“會坐實黃善平吞了王超的錢。”
侯尚蜀皺著眉頭沉思了半晌,搖頭道:“不對,要是黃善平到處宣揚是他幫的忙,那幫墊縣人是聽黃善平的,還是相信你這個外地才來不久的小棒棒?”
吳朝陽想了想說道:“到底是誰幫的忙,王超是知道的,他的話難道不比黃善平更可信。”
“還是不對。”侯尚蜀說道,“你太小看江湖險惡了,王超的大件業務和工資結算都捏在黃善平手上,他未必就敢出來戳破黃善平的謊言。”
吳朝陽揉了揉太陽穴,“這事兒得好好捋一捋。”
“不用捋了。”侯尚蜀斬釘截鐵的說道:“那小女孩兒轉學的事情我們不但不能幫,甚至還得想辦法阻止這事兒辦成,這樣才會激發王超的怨氣,才有利于打開突破口。”
“我靠!”吳朝陽本能大喊出來,“你特么是畜生嗎,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啊!”
“我靠!”侯尚蜀一下子炸了毛,激動地說道:“你跟老子講同情心,你把我拉進來的時候同情過我沒有,想過我的生死沒有,就他值得同情,老子的命就不值得同情。”
吳朝陽板著臉說道:“不行,我反對。”
侯尚蜀氣得對吳朝陽豎起大拇指,“你了不起,你清高。你自己能不能在十八梯活下去都還不知道,你還有能耐管別人家孩子轉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