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朝陽搖著王超的肩膀說道:“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
王超低下頭,嘆了口氣:“算了吧,我不想再折騰了。”
“王哥!”吳朝陽深感無力,“他們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因為認定我們好欺負,我們不能就這么算了。”
王超抬起頭,雙眼擎著眼淚,“朝陽兄弟,你就別逼我了。”
離開荷花街,吳朝陽心頭像壓了塊千斤巨石,胸悶得難以呼吸。
他不明白,為什么都已經壓迫到這種程度,王超還不知道反抗。
侯尚蜀說得對,有些人被壓迫習慣了,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已經不知道什么叫做反抗。
他同情王超,也痛恨王超。
惡者之所以能肆無忌憚地作惡,很多時候都是來源于弱者的忍讓、退步和縱容。
重巖村如此,十八梯如此,這個世界或許皆是如此。
吳朝陽帶著郁悶的心情來到神武拳館,原地脫掉外衣換上短褲。
陳夢俠雙手插兜,懶洋洋地叼著煙,說道:“火氣這么旺,吃火藥了?”
見吳朝陽開始穿戴護具和拳套,陳夢俠咦了一聲,“你想干嘛?”
吳朝陽拿起一副拳套和頭盔扔給陳夢俠,“打一場。”
陳夢俠不可置信地看著吳朝陽,“你確定?”
吳朝陽走上擂臺,居高臨下,挑釁地看著陳夢俠。
陳夢俠扔掉頭盔,戴上拳套走向擂臺,“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出屎就不姓陳。”
吳朝陽冷冷道:“那正好,你姓什么都可以,最好別姓陳。”
“你特么...。”陳夢俠抓住圍欄翻上擂臺,“你成功激怒了我!”
吳朝陽揚了揚頭,“你確定不戴頭盔。”
陳夢俠雙拳猛地擊打一下,“你這個菜雞,你覺得老子需要那玩意兒嗎?”
吳朝陽擺好拳架,低頭含胸,雙目凌厲地盯著陳夢俠。“我的拳頭很重。”
“你特么....,你知不知道十年前老子在江州的綽號是什么?”
“什么?”
陳夢俠活動活動了胳膊和脖子,緩緩擺好拳架,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從懶洋洋的狀態變得兇悍充滿殺氣。
“記住,老子叫江州鐵拳!”
話音未落,吳朝陽前滑步上前,低鞭腿試探抽打陳夢俠小腿,同時低喝聲響起,全力一記后直拳打向陳夢俠腦袋。
陳夢俠雙手抱頭,砰的一聲悶響,巨大的力量打在拳套上,再撞擊在額頭上,蹭蹭后退出去三四步。
“尼瑪!”陳夢俠驚呼出來。
吳朝陽緊跟而上,一套組合拳猛攻,直拳、擺拳、勾拳,拳拳使出全力。
陳夢俠步步后退,一直退到擂臺角落。
吳朝陽像是抬永不會停息的永動機,瘋狂地出拳,招招攻擊陳夢俠頭部,打得陳夢俠只有抱頭防守,毫無還手之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