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需要你們幫忙!”
黃善平滿臉是血,“小子,有本事殺了我。”
吳朝陽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狠狠道:“你以為我不敢!”
黃善平咯咯冷笑,挑釁地瞪著吳朝陽,低吼道:“來啊,殺了我!老子縱橫十八梯幾十年,敗過,差點死過,就是沒認輸過!”
人群中,李韜奮雙眼掃了圈周圍的棒棒,抬手向下拉了拉帽檐,擠出人群,向著十八梯下方快步跑去。
麻將館門口,張濤搖了搖頭,“這場鬧劇該收場了,這小子再狠,遇到黃善平這種不要臉不要命的人也沒有辦法。”
鄭懷生目不轉睛盯著場中,他是真希望吳朝陽能殺了黃善平。
但他從吳朝陽那張兇悍的表情下看到了理智,一種原本不該屬于年輕人的理智。
他很不理解,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此情此景,不應該是一怒之下就激情殺人嗎。
“他今天不殺了黃善平,以后會死得很慘。”
張濤搖頭道:“他今天殺了黃善平,也會死。”
鄭懷生喃喃道:“左右橫豎都是個死,就應該一不做二不休!”
張濤看向鄭懷生,“老鄭,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鄭懷生冷冷道:“你沒看見黃善平那股狠勁兒嗎。”
張濤眉頭跳了跳,“我們的計劃沒有漏洞,他被騙三十萬,我們被騙十萬,不至于找我們麻煩吧。”
“不要抱有僥幸心理。時間太久了,我們都忘了黃家幾兄弟的狠辣。”
張濤心頭發寒,“那怎么辦?趙哥呢,趙哥不會不管我們吧。”
鄭懷生眼睛不眨地盯著戰場,“我也不知道,接著往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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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陳安哈哈大笑,“老趙啊,什么時候把你侄女給我送過來啊。”
趙雨亭臉色蒼白,默然不語。
高放淡淡道:“不得不承認,這小棒棒是個人才,但還是太嫩了。殺了黃善平,他輸了。就此作罷放了黃善平,他也輸了。”
駱長明摸了摸鈦合金眼鏡架,“無論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還是江湖上的爭斗,都不是為打而打,目的都是為了在談判桌上更有話語權。盲目的好勇斗狠,結果只能是悲劇收場。”
趙雨亭眉頭緊皺,他也很失望,但嘴巴上還是不服輸的說道:“江湖中也好,生意場上也好,包括在座的各位,能有今天的成就,誰身上沒發生過幾起逆風翻盤的奇跡。”
“我沒有。”陳安呵呵一笑,“我純粹是投胎投得好。”
趙雨亭笑了笑,“那更是奇跡中的奇跡。”
陳安看向高放,“他是在罵我還是在夸我?”
趙雨亭說道:“當然是在夸你,投胎投得好的人,那都是身負大氣運。”
陳安冷笑一聲,“耍嘴皮子沒意思,我就耐著性子多看一會兒,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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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朝陽緊緊抓住黃善平的衣領,目光從墊縣棒棒臉上挨個看過去,經過李光明的慫恿,不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此刻都有些躍躍欲試。
“來啊,殺了老子!你這個孬種!”黃善平仰著脖子怒目而視。
“你今天不弄死老子,老子一定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啪!”吳朝陽反手就是一耳光,一腳正踢將黃善平踹翻在地。
“跟我比橫?”吳朝陽一腳踩在他臉上,“不好意思,我無父無母無家,一無所有,不怕死,更不怕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弄死你。”
黃善平奮力仰頭,雙目血紅,喉嚨發出咯咯笑聲。
“來,老子等不急了!”
吳朝陽一腳將黃善平臉頰踩回地面,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咬著牙齒一字一頓說道:“你大女兒,墊縣中學高二三班,聽說成績不錯。”
“你!”黃善平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畏懼之色。
吳朝陽低著頭俯下身,繼續說道:“你在城里有個姘頭,給你生了個兒子,才四歲,在十八梯天天幼兒園上小班。”
“你,你..調查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