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尚蜀凝神沉思了半晌,說道:“我有一個辦法,不僅能破局,還能化被動為主動,讓趙雨亭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什么辦法?”吳朝陽立即問道。
侯尚蜀沉聲道:“你主動出面撮合陳安和曾迦南,一旦成了,陳安必定會對你另眼相看,后面拿天門市場業務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吳朝陽臉色巨變,“你說什么?”
侯尚蜀接著說道:“曾迦南不愿意也沒關系,我那里有神仙水、迷醉劑,在她的飯菜里下點,然后把她送到陳安床上。”
見吳朝陽臉色鐵青,侯尚蜀振振有詞道:“朝陽兄弟,江湖上這種事情太常見了,比這臟得多的事都有。她又不是你什么人,不過是路過十八梯的外地大學生而已,人生地不熟,在江州也沒什么親戚朋友,不用有什么心理壓力。”
“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吳朝陽陰沉著臉,聲音殺氣逼人。
侯尚蜀嚇了一大跳,吹胡子瞪眼說道:“為了一個才認識不久的女人,你要弄死我?吳朝陽,你特么太傷人心了。”
吳朝陽冷冷道:“你還有沒有半點良知人性!”
侯尚蜀直起脖子說道:“吳朝陽,不是我說你,你太特么天真了。江湖是什么?是龍蛇混雜,是鉤心斗角,是無毒不丈夫。黃土火是怎么起家的,趙雨亭表面平易近人,骨子里又是什么人?凡是在江湖上混出點地位的人,哪一個有良知人性。”
“別說了!”吳朝陽冷冷道:“再敢出這種餿主意...”
“怎么了?真要弄死我?”侯尚蜀氣呼呼地說道。
屋子里陷入安靜,良久之后,吳朝陽說道:“一切按照既定計劃進行,還是與對付黃土火一樣,我們先摸清楚各方底細,然后從中找到突破口。”
侯尚蜀嘆了口氣,“趙雨亭不是黃土火,你也看到了,他的手段比黃土火高明太多。你如果硬要保曾迦南,那最好勸她離開,否則她會拖你的后腿。”
吳朝陽眉頭緊皺,這正是他最擔心的。
“我已經勸了,但是她不聽。”
侯尚蜀張了張嘴,問道:“吳朝陽,你老實回答我,如果陳安不擇手段對曾迦南下手,你能否做到袖手旁觀?”
吳朝陽咬著牙關,沒有回答。
侯尚蜀雙手一攤開,“那還玩兒個錘子,趙雨亭明擺著就是讓你跟陳安起沖突。”
侯尚蜀嘆了口氣說道:“這事兒你一旦摻和,你的對手就不是趙雨亭了,而是天門市場商會的副會長的兒子,一個有錢有勢的富二代。”
“吳朝陽,一個趙雨亭就已經是一座大山了,你現在是越級挑戰珠穆朗瑪峰啊。”
“沒那么嚴重。”吳朝陽說道:“曾迦南不會長久呆在十八梯,只要能拖個十天半個月,就不是問題。而且你小看了她,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兒,不會讓陳安輕易鉆空子。”
“你說這話自己信嗎?”侯尚蜀搖了搖頭,“她確實很聰明,天京大學的大學生當然聰明。但這不是聰明與否的問題,她一看就是喊著金鑰匙出生的女孩兒,從小被家人保護得很好那種,她無法理解,也完全想象不到這里面的水有多深。”
侯尚蜀說道:“李韜奮的第一手資料還沒送過來,但稍微一想就知道陳安肯定是個色中餓鬼,否則趙雨亭不會把他帶過來。曾迦南這種級別的美女,再加上她的氣質,他是不會放過的。趙雨亭算準了你不會袖手旁觀,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這已經不是陰謀,而是妥妥的陽謀。”
侯尚蜀聲音低沉地說道:“為今之計,你必須想辦法勸曾迦南提前離開,否則老子不跟你玩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