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還知道,你跟趙雨亭必有一戰,不管你有沒有想法,他都不會輕易放過你,除非你逃離十八梯。”
“但是。”曾迦南看著吳朝陽的眼睛,“你會逃跑嗎?”
曾迦南自問自答道:“你不會,如果你逃跑了,就不是我認識的吳朝陽,那這一趟十八梯之行,我會帶著遺憾和失望離開。”
“同樣的道理,我也不想將來有一天你回想起我的時候,心里面帶著淡淡的失望。”
吳朝陽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原來她也在乎我對她的看法。
曾迦南傲嬌的仰起頭,“當然,更重要的是,本小姐的字典里,壓根兒就沒有逃跑兩個字。”
“而且。”曾迦南繼續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更加透徹研究明白十八梯棒棒行業,就必須得深入到這些斗爭里面,否則寫出來的論文就跟電視新聞報道上的一樣浮于表面,多沒意思。”
“目前,十八梯棒棒的整個運行機制我都摸清楚了,唯獨缺的就是這些表面機制下的實質暗流,所以我決定了,我要留下來親眼見證這個行業表面之下的暗流涌動。””
吳朝陽不知道該怎么勸了,“一個畢業論文而已,犯得著以身犯險嗎?”
曾迦南鄭重的說道:“我不僅要留下來,還要與你并肩戰斗。”
吳朝陽大驚,“大小姐,你別嚇我了好嗎,我的心臟受不了這樣的驚嚇。”
曾迦南一本正經的說道:“吳朝陽,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在斗爭中成長’,人只有處于接連不斷的斗爭中,才能一次次打破原有的格局,就像鯉魚躍龍門一樣,如果一直安于小河溝,那就永遠是條鯉魚,只有奮不顧身躍過去,才能化身為龍。”
曾迦南淡淡道:“你不要以為我出身高貴就高人一等,我跟你一樣,都有許多路要走,而且不能靠家里人,否則我就只能是只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永遠不知道世界的精彩。”
吳朝陽驚訝的看著曾迦南,“這道理是你自己悟出來的?”
曾迦南搖了搖頭,“我大媽給我講的,但我爸不這么認為,他老是希望我當個快快樂樂的白癡。我覺得我大媽說得對,如果不經歷世間的酸甜苦麻辣,又哪里知道什么是幸福快樂。”
“后面半句是我自己悟的。”曾迦南突然咯咯一笑,對吳朝陽得意的說道。
吳朝陽嘆了口氣,“好吧,我承認,我低估你了。”
曾迦南笑呵呵的起身,拍了拍吳朝陽的肩膀,說道:“給你提兩個意見,第一,從現在開始,加大力度宣傳你殺死黃土火的事,不僅要讓十八梯的每一個大件棒棒都知道,最好是讓整個十八梯的販夫走卒都知道。”
“真不是我殺的。”吳朝陽說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聚勢,這種勢說不定在關鍵時刻就會起到扭轉乾坤的作用。”
曾迦南接著說道:“第二,借勢,你殺了黃土火但沒被警察抓,為什么?因為你跟派出所所長是遠房親戚關系。”
“嘶,這事兒傳到羅道全耳朵里...。”
曾迦南擺了擺手,“沒關系,他要是問起,你就說是別人瞎編的,跟你無關。他如果出來澄清,也沒關系,只會越描越黑。”
“第三,從明天開始,除了訓練之外,把你那套一千多塊的西裝給我穿上。”
吳朝陽明白曾迦南的意思,眉頭微微皺起,“天天穿一套衣服,穿臟了怎么辦,總不可能一直不換吧。”
曾迦南打了個響指,“再買一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