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速很快,力量很大,技術老練,哪怕是在擂臺下也看不出任何技術破綻。
吳朝陽臉色鐵青,捫心自問,要是對上這只土狗,他沒有信心站著下擂臺。
陳夢俠臉色也很不好,下意識看向陳天星,他不明白老教練哪來的信心相信吳朝陽能沖擊前三,或者只是哄小孩兒式的鼓勵,讓吳朝陽不至于太過膽怯?
接下來的兩場比賽也有真武拳館的選手出戰,其中一人晉級,另外一人被江州大學體院的選手淘汰。
上午的65公斤級比賽有兩個選手最耀眼,一個是吳剛,另一個就是江州大學體院的張勇,哪怕是吳朝陽這個外行都看得出來,這兩人比其他人高出了不止一個檔次。
上午最后一場75公斤級比賽,屈河對戰振威拳館選手。
沒有意外發生,屈河輕松取勝,在第三回合就ko了對手。
主辦方提前對所有選手的實力進行了評估,抽簽的時候盡量避免同一家拳館抽中自己人,也避免各個拳館的種子選手提前相遇。
這也意味吳朝陽下午的比賽對手很可能不弱。
中午吃飯和休息時間,陳天星沒有做任何賽前指導,吳朝陽知道,不是陳天星不想指導,是沒法指導,技術的缺陷不是短時間能夠彌補,現在任何的技戰術安排都沒有實質性作用。
對于他來說,對手沒有強弱之分,每一場都是硬戰死戰。
江州大學食堂里,戴著墨鏡和漁夫帽的女人吸引了無數學生的目光,偌大的江州大學,不缺美女,但這種氣質的美女絕無僅有。
不少男生躍躍欲試想上前搭訕,但都被她生人勿近的冰冷氣質給震懾住不敢上前。
不僅是她,還有他同行的男人,簡單的牛仔褲加一件隨意的白色襯衣,就把這所985高校的男生全都比了下去。
谷歌將盛滿飯菜的餐盤放在楊驚鴻身前,自己埋頭吃飯。他不明白這種自由搏擊比賽有什么好看,不能插眼踢檔鎖喉,那還叫什么搏擊,還不如石頭剪子布定勝負。
就這些所謂的拳手,不論生死不講任何規則的情況下,他能一次性弄死十個。
他自然也知道楊驚鴻不是單純為看比賽而來,只是他更加想不明白,一個十八梯小棒棒,才練了個把月的門外漢,上臺也只能是被蹂躪的份,更加沒看頭。
他更不明白的是楊驚鴻為什么會對這個小棒棒上心,在他的眼中,這小子興許是有別于其他棒棒,但那又如何,就有資格讓楊驚鴻另眼相看?完全不是這個道理。
當然,最讓他不明白的是,明明上心,但始終冷眼旁觀,哪怕是鳳凰街那場混戰,這個小棒棒差一點就丟了命,她也依然沒有半點要出手的跡象。
但是,有一點他跟斷尾不一樣,不明白也就僅僅停留在不明白而已,他不會去好奇,更不會去試圖找到答案,他只明白一點,鴻姐做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錯。
哪怕錯了也是對。
兜里的手機聲音響起,谷歌接通電話嗯了幾聲,移開手機問道:“鴻姐,市文旅委和北岸區領導都到場了,劇院那邊問您什么時候能過去?”
楊驚鴻小口吃著飯,手里的筷子略微停頓了一下,冷冷道:“讓他們等著。”
谷歌對著手機說道:“鴻姐現在有事走不開,劇院先安排別的節目頂上。”
說完,不等那邊說話,谷歌直接掛了電話。
楊驚鴻放下筷子,突然問道:“住他樓上的女孩兒查清楚了嗎?”
谷歌說道:“曾迦南,二十一歲,天京大學社會科學系大四學生,到十八梯做畢業論文調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