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彪驚訝地看著趙雨亭,隨即理直氣壯道:“我這是行俠仗義,是做好事。”
“愚蠢!”趙雨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知道干這行的是些什么人嗎?是一幫窮兇極惡之人,把他們惹急了是真會殺人。吳朝陽在利用你,他想害死你!”
熊彪起身憤憤道:“你簡直不可理喻!”
趙雨亭指著熊彪的鼻子,警告道:“從現在開始,立即停止你的愚蠢行為,聽到沒有!”
“你先管好你自己再說!”熊彪冷哼一聲,轉身就準備離開。
趙雨亭一把抓住熊彪的手,“你是想逼死我嗎?”
熊彪回頭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以前罵我游手好閑不務正業,我現在踏實做事你又說我想逼死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趙雨亭怒吼道:“我寧愿你什么都不做!”
熊彪直視著趙雨亭憤怒的眼睛,沒有發火,“老舅,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自從立龍叔的事之后,你就變得暴躁異常,變得完全聽不進別人的意見,如果你覺得過不去那道坎,就去自首,把立龍叔換回來。”
趙雨亭頹然坐下,再次點燃一根煙,深吸了好幾口,語重心長道:“彪子,你一定不能走錯路,人一旦走錯了路就回不了頭了。”
樓下,三長兩短的敲門聲響起。
趙雨亭手里的煙抖了一下,神色突變。“彪子,在樓上待著,無論聽到什么動靜都不要下來。”
熊彪疑惑道:“老舅,誰三更半夜敲門?”
樓下再次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趙雨亭走出屋外順手將房門反鎖,深吸一口氣不慌不忙下樓。
來到樓下,趴在門上從門縫看出去,見有兩個人,不禁三角眼倒豎。
打開門,兩個男人一前一后走了進去,趙雨亭關上門,看了眼黑襯衣男人,目光落在另一個不認識的光頭上。
“肖哥,這位兄弟是?”
“道上叫我靚仔。”光頭男向趙雨亭伸出手。
趙雨亭伸手與之握在一起,入手滿是老繭。“亮哥,請坐。”
光頭男冷冷道:“不用了,我喜歡站著。”
黑襯衣男人淡淡道:“長話短說,最近十八梯出貨少了很多,上頭對此很不滿意。”
趙雨亭看了眼樓梯方向,低聲道:“這事兒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吳朝陽最近在幫著警察查毒源,要恢復出貨量,必須得先干掉他。”
黑襯衣男人余光瞄了眼樓梯,“樓上還有人?”
趙雨亭淡淡道:“沒有。”
黑襯衣男人說道:“戴爺說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對吳朝陽下手。”
趙雨亭淡然一笑,“他就這么怕吳朝陽?”
黑衣男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實話告訴你,那晚事后,吳朝陽和向東一起去找過戴爺,達成了互不追究的協議,不到萬不得已,不宜對他出手。”
“萬不得已?”趙雨亭淡淡道:“現在還不是萬不得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