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憤怒道:“當年就是他婦人之仁,才害得如今自己的親生女兒被人算計!”
鐵塔男人淡淡道:“當年他還是個襁褓中的孩子。”
“斬草不除根,后患無窮。現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年輕女人對鐵塔男人微微鞠了一躬,“大伯,師傅師娘就迦南一個女兒。”
鐵塔男人搖了搖頭,“當年我答應過他父親放過他,今天既然我來了,就不會看著你們殺了他。”
天地氣機驟然狂躁,黑色的風衣獵獵作響,“我想殺的人,他攔不住,你也攔不住。”
鐵塔男人眉頭皺成一個深深的川字型,“你有沒有想過,背后謀劃之人,正盼著我們內斗。二十多年前那一戰,我們都留下了無法彌補的暗傷,你我再全力一戰,后果如何,你應該清楚。”
“而且,”男人頓了頓,“你我若是交手,他該如何自處,你就一點不在乎他的感受嗎。”
狂暴的天地氣機緩緩散去,黑衣女人緩緩朝著上方走去,與鐵塔男人擦肩而過。
“他住在花子巷222號,這里面的含義是什么,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鐵塔男人拳頭不自覺緊握了一下,又緩緩松開,喃喃道:“好大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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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朝陽并沒有立即跑回花子巷,在小巷子一陣左拐右突,跑到了神仙茶館后院,抬手就是啪啪啪猛烈敲門。
“誰啊!深更半夜叫魂啊!”佟亮打開門,穿著大褲衩,白背心,胸口的肌肉因憤怒劇烈起伏。
“師傅,我知道什么是勢了!”吳朝陽一步沖進去,這才松了口氣。
“你特么大半夜跑來就為了告訴我這個!”
吳朝陽順了順胸口的氣,驚魂未定,“師傅,我今天遇到了高手,我覺得很可能是搬山境巔峰,說不定還更高。”
“放屁!老子才搬山境中期,你出門隨便一逛就遇到了個巔峰,還特么有可能更高,你見過更高是什么樣的嗎,你特么當搬山境是大白菜嗎?”
“是真的。”吳朝陽大口喘息了好幾口,“那人只往那里一站,就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壓迫感,肯定比您境界還要高,還有兩個女人,她們一出現,我就感到一陣莫名心悸。”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外家武道高手的勢也是要放出來才感覺得到,內家武道高手更是如此,那是要調動本源內氣才會干擾正常的天地氣機,你一個小菜雞,即便是遇上了,人家也沒必要在你面前顯擺。”
吳朝陽愣了片刻,“那,他們如果是來殺我的呢?”
佟亮沒好氣地說道:“這種傳說中的高手要殺你?你特么想屁吃呢,你算老幾,是財閥世家公子爺,還是權貴高層的公子哥兒?”
吳朝陽沉默不語,腦海里一陣天馬行空,“萬一我真是呢?”
“是尼瑪,真是來殺你的,你還能活著跑到我這里。”
吳朝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懸著的心這才落回了肚子里,“好像是這個道理,難道是我太緊張了,自己嚇自己。”
“別打擾老子睡覺,你特么今晚缺席,明天加練補上。”
吳朝陽走出去一步又返回來,“師傅,要不今晚我睡你這里。”
“滾滾滾,老子這沒你的床。”
吳朝陽硬撐著門,懇求道:“師傅,深更半夜,我怕黑。”
佟亮愣了一下,抬腿就是一腳踹出,吳朝陽猝不及防,啊的一聲跌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去尼瑪的。”
吳朝陽剛起身,門砰的一聲關上。
“師傅,你開門啊,我真的怕黑啊。”</p>